旗袍馆时也发生过类似场景,脸滚烫,支吾着提醒:“你领带又歪了。”
听见姑娘话语中的“又”字,费疑舟显然也和她想到同一处,原就心情大好,这回有了个好借口,顺势便轻笑出声。他眸色沉沉地注视着她,散漫道:“可能还是要有劳你。”
殷酥酥齿尖轻叩唇瓣,没多说什么,径自在床上跪直起身子,抬手替他整理,被子在重力作用下从肩头滑落。
睡袍是丝质,触感滑手,贴身显身段。
费疑舟垂眸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角度,轻而易举便将她锁骨以下的风光尽收眼底。
奶色的皮肤,像极了夏天的牛奶冰淇淋,手摸上去很软腻。
吃进嘴里,应该是甜的。
这个猜测一冒出来,他忽然就又想吻她。
费疑舟眸色微深,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抬高些许,握住了殷酥酥纤弱的腰身。
“好了。”她替他扶正领带,仰眸看他时注意到他眼神不明,不解地问,“怎么了?”
短短一眨眼的光景,费疑舟掌住她细腰的手松了开,朝她细微地牵了牵嘴角:“谢谢。早餐有中式和西式,想吃什么跟慎叔说,他会给你安排。”
“好的。”
费疑舟稍顿半秒,复又轻声问:“晚上几点收工,我去接你下班?”
“不用。”殷酥酥一听这话,赶忙朝他摆摆手,“我最近在拍戏,每天下班的时间不确定,大概率都比较晚,你不用接我。”
费疑舟微蹙眉:“既然很晚,更应该有
() 人接。”
殷酥酥笑了下,说:“京城又不是国外,治安状况常年稳定良好,你应该深有体会。”
“但你太漂亮了。”费疑舟语调冷静,陈述事实而已,“南新这片又是富人区,今后你往来次数一多,难免会引起一些不法分子的注意。”
殷酥酥瞪大眼睛:“你难道是担心,有人盯上我,绑了我找你要赎金?”
费疑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殷酥酥闻声,起初觉得蛮好笑,刚想打趣几句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生生噎住。差点忘记,他是一个自幼出行便有安保人员全天候保卫的豪门贵公子,家中各位兄弟姐妹包括其它亲朋,都随时面临着被绑票勒索的风险。
他有这个顾虑,绝对不是大惊小怪。
殷酥酥认真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但是我平时拍戏,经纪人和助理都在身边,应该还是挺安全的。”
“你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真遇到危险,你们三个谁能保护谁?”费疑舟眉头的结更深,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殷酥酥无奈了,两只手往左右一摊,说:“那就算你今晚来接我,明天后天大后天呢?你总会有公务繁忙的时候,总会有应酬抽不开身的时候,遇上你不在,不还是一样。”
话音落地,费疑舟敛眸,面无表情地思考了几秒钟。
随后,他便回身走到书桌前,拿起内线座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没几声,那头有人将电话接起。
“费先生。”何助理含笑询问,“要准备出发了吗?”
费疑舟淡声说:“跟阿生说一声,从今天开始,他负责24小时全天候保护殷酥酥的安全。”
“……”边儿上的殷酥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相较而言,电话那端的何助理不愧是见过各种场面的高级精英,他飞快将接收到的这一信息消化吸收,回答:“好的,我这就转告阿生。”
费疑舟说完便放下内线座机。
等他挂断电话,殷酥酥立即出声,道:“阿生不是你的私人保镖吗?你把他给了我,那你的安全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