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上法庭作证让你进入你最不屑的监狱!”白奇的声音锐利地划破房间内一触即发的紧张。
“好一个对恩人绝情、对女人多情的帮主。”王耀隆讥讽地看着白奇将她推到了身后,以自己的身体当成她的保护盾牌。
“你有你誓言保护的帮派,我现在亦有我想保护的人。我这条命既是你捡回来的,现在便任由你处置。”
白奇抱着她转过了身——他背对着那把枪,是不把自己的命当成命的恣意做法。
谢绮紧捉住他的臂膀,控制不住自己的涔涔冷汗——只要一声枪响,他们的生命就会消逝。
砰!
“啊!”谢绮尖叫出声,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死命地搂住他。
轻微的火药味在密闭的空间内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两个男人的对峙——
王耀隆手上仍握紧了枪,而白奇肩头正漫出大量的血。
她的手掌用力盖上了伤口,整颗心被揪乱成一团。没打算教眼泪出来丢人现眼的,泪水却一化糊了她的视线。
“义父,不要!”王筱雅冲出她隐身的地方,阻止了王耀隆的枪日再度对准白奇的脚陉。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王耀隆任手中的枪被王筱雅拿走,忿恨地看着她慌乱地冲向白奇。
“不劳费心。”白奇冷冷地拒绝,依然站得笔挺。
寒冰的眸光只在看见谢绮的心慌意乱时,才有了情感的波动。
“靠着我。”谢绮吃力地扶住白奇的身子向前——
他的鲜血漫延至她的手臂,滴落到地上。
“我会让所有仇人知道你身边有个可以下手的心爱女人!”王耀隆暴怒的话在日奇推开门扇时传来。
“那她就有更多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我身边了,不是吗?”白奇僵硬地抛去一个冷笑,不容妥协的姿态让其他人皆是一愣!
谢绮闻言,神经质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是什么世界?!
这些人全都居心叵测!
她只是个平凡人,一个贪生怕死的平凡人!
扶着他坐入车子时,她不语。
当他的血迹湿了她整片衣衫时,她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只是忘了——忘了她的脸孔是藏不住任何心事的。
白奇一声痛苦的低吟,成功地将她的注意力全拉回他身上。
她手忙脚乱地让他的头颈枕在她的大腿上,而他眼中的沉思光芒则消失在他合上眼睑之际。
*****************“你别乱动!”
在白奇做出一个大动作阻止她离开床边时,谢绮惊叫出声。
“小姐,你还是留在他身边陪他好了。白先生的伤口很深,需要有人在一旁随时看护。”白奇的私人大夫好言相劝道。即使对一向独来独往的白奇今天反常的行为有所怀疑,却也聪明地不以置评。
“我是要帮他拿水。”谢绮无力地说道,双手轻轻捧起他的手放回床铺上。
白奇的眼如影随行着她的每一个举动。
她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水,从镜子里向离开的医生点头致意时,却也看到自己红肿一如核桃的双眼。
他不让她离开!在医生手术的每一分钟过程里,他都像个孩子一样窝靠在她怀里。
她想吐——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被钳子夹开时、在他额上的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时。她没法子思考,只能抱着冰冷的他,任白口己的一颗心荡到了无止境的严寒里。
死亡,与他擦肩而过。
拿着水杯,回到床边,却在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时 双膝一软。
颤巍巍的小手,轻抚上他的鼻尖,硬是要感受到那微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