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伯母当年为了带大四个孩子吃尽苦头,还差点撒手人寰。为了帮她治病,沈家强不惜来她家里偷兰花差点被沈六伯母砍了手,沈家富则成绩优异却辍学……
他们一家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现在长大了,怎么可能还会认沈六那狼心狗肺的?
“那就好,希望他们坚定一点,千万不要认那样的死鬼老豆。”周有兰说道。
何亭亭也跟着点头,她虽然肯定沈家富和沈家强四个不会认沈六,但是沈六伯母却难说了。希望沈六伯母拎得清,别看着沈六就心软。
“走,我帮你介绍一下在香江混得比较好的……”周有兰说着,挽着何亭亭去认人。
何亭亭跟着周有兰认识了不少在香江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不知是因为她是代表团的成员,还是因为她有个诗人头衔,抑或是因为长得好,她在这个圈子里简直如鱼得水。
杨友东见何亭亭对自己极为冷淡,最后甚至离开了,很是难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到得后来,见何亭亭在人群里言笑晏晏,如果最光华璀璨的珍珠,便总是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她不远处痴痴地看着。
沈红颜叫了杨友东和她一起来,原本有炫耀的意思的,可是看到杨友东一见何亭亭就被迷住了,之后更是失魂落魄、不顾别人的眼光一直跟着何亭亭,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有她这个佳人在身边,杨友东还追逐何亭亭,把她当什么了?
这个何亭亭,真是太讨厌了,太恶心了!
还有,沈红颜的目光移向包围着何亭亭的那些人,心里涌起浓重的不甘明明她之前接触过他们,他们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竟然如此推崇何亭亭,真是太讨厌了!
这一切,多像她还在鹏城沈家村的小时候啊,那时人人都说何亭亭长得好,不用干活,是个娇小姐,对她则动辄呼喝,什么赔钱货、贱丫头的叫!
沈红颜这么想着,忙垂下目光,遮住了眼中的怨恨。
很快,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走到窗边往下眺望,并对着下面的人做了几个手势。
做完了手势,她重新回到会场,看着众星拱月的何亭亭,微微一笑。
你现在越得意,等会儿就越悲惨,由着你得意好了。
她又将目光看向杨友东,见他痴痴地看着何亭亭,像望夫崖似的,心头火气,走了上去,“你一直盯着何亭亭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她还像小时候那样,会跟你玩听你的话?”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她了,她长大了,变漂亮了,是真正的仙女了。”杨友东望着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何亭亭,低低地回答,嘴角带着微笑的弧度,却又有苦涩的味道。
虽然很想像从前一样和她一起玩,听她喊自己“友东哥”,陪着她在村子里转悠,帮她摘树上的番石榴或者荔枝龙眼,但是他知道,这些永远都只是回忆。
何亭亭长大了,何亭亭记得当年他和沈红颜一起推了她,何亭亭对他和沈红颜都很冷淡,她或许还会报复……过去的美好,永远只能在回忆里重播。
沈红颜听着杨友东的话,看着他的神色,心中的嫉妒和不甘上涌,几乎要控制不住,“她要杀你,你竟然还沉迷美色?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本来就是我欠她的……”杨友东嘴角边那微笑的弧度收了起来,只剩下苦涩。
沈红颜握着拳头,手心被指甲戳得生疼,“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告诉你,她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的,她会让你的家人给你陪葬的!”
“她那么美好,不会这样的。”杨友东的目光又痴痴地看向不远处的何亭亭。
沈红颜差点气得暴走,她压低尖利的声音,“她美好?你是傻子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