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这样训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这样……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跟我娘家关系一直不好,这次帮王建云,不过是想——”
老齐沉下脸打断方女士的话,“行了,你想帮我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我也知道。你想过出嫁前的生活我给不了,但是我做副教授,足可以让你和儿子过不愁吃穿的生活,你就别总想着你娘家了。”
方女士看到丈夫生气了,便住了口,没敢再说什么。
何亭亭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就在家迎来了方女士和她那出版社的主编。
何玄白和陆露住的地方守卫比较森严,何亭亭让保姆出去把人接进来。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给朋友面子,她压根连见都不想见这两个人。
方女士和总编带了好些贵重物品来道歉,当中还有一瓶茅台。
面对方女士的道歉,何亭亭笑了,“如果我无权无势无人脉,想必今天也等不到你来跟我道歉了,书也不可能出版得了,你说,这个时候的我,又该多愤怒无奈?”
做错了事如果都可以用道歉来摆平,那早就天下大同了。
还有,踢到铁板了才想着道歉,真当她是傻子吗?
方女士面色瞬间涨红了,“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她觉得羞愧极了,她理想中的剧本是她道歉之后,何亭亭说句没关系之类的,就大家相谈甚欢,一笑泯恩仇的,可是事实和她想象中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何亭亭拿了块保姆切好的苹果给何时年啃,漫不经心地道,“方女士,我只是个写书的,并不是道德大家,没有义务大人有大量。你作为一个主编,连一本作品是否有政|治问题都不知道,未免可笑。”
这下,方女士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讷讷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的话,这样的句式,这样的语气,完全是她那日讽刺何亭亭时说的!
没想到,她今日来道歉,竟然被何亭亭还了回来。
方女士的手抖了起来,她觉得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此时的感觉,就像她没穿衣服,被一群男人围着指点。
可是她能怎样?是她先无中生有地卡何亭亭的稿子,是她使了手段去为难何亭亭,现在人家不肯受气,直白地反击了,她能怎样?
总编看到一脸羞愤的方女士,擦了把汗,在旁说道,“这事的确是小方的错,何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不妨对我们直说,我们都受着,绝不说一个不字。”
“我没什么需要,有的话我能自己解决。我觉得吧,作为一个出版方的员工,最好还是公平公正有原则些好。希望有识之士不会因为你们的富贵眼而永远遗憾。”何亭亭说到这里抬起头,
“你们回去吧,礼物也拿走。道歉我也收到了,看在老林的份上,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反正她气也出了,讽刺方女士也如愿了,就没必要留下这些所谓道歉的身外之物了。
方女士垂着头不出声,她出来工作多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又因为工作出色和资历深厚,多数时候是被人捧着的,可现在向何亭亭这样一个后辈道歉却被讽刺,委实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何亭亭站起来,说了句自己还有事,便让保姆送客了。
方女士和总编拎着礼物回出版社,快到了才缓过来,满怀怨怒说道,“才华是有的,可是气量却小,我等着看她将来如何摔跟头。”
总编摇摇头,“她要真的气量小,这次就是不依不饶了。”眼下只是讽刺方女士几句,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而已。无端被为难,这样的回应算很有气量了。
说完见方女士低头不语,不由得道,“你想想,你在她那样的年纪,有她那样的出身、相貌和才华,你能忍受得了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