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这种反抗,不管是力度还是范围,都非常合适。最重要的,他觉得有趣。
尚玫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会冷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会往下看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多难看。不过换个角度,世人无不受出身、个性、家庭的影响,强硬地要求夏虫语冰,是件不可能的事。只不过,人类比虫子还要多那么一点智力,所以人类会去到真正的雪国,明白真正的寒冷是什么样。
尚玫以后“语冰”的道路将会任重而道远,而这种“语冰”是幸福还是不幸,目前为止,没人能看得清。
俗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尚玫不知不觉中也处于这样的情况中,李帆的“红色炸弹”,宋子午的冷战,前同事的倒戈相向,闺蜜们的冷漠忽视,都令她觉得下班后的漫长时光变得无比难熬。
以前的她,即使存折上一分钱也没有,找不到工作,山穷水尽之际,都没有像如今这般疲倦。
每一天的清晨,带着疲倦站在熙熙攘攘的地铁站台上,跟着麻木的人群跨上拥挤的地铁,向纽约之秋去。为许多她不喜欢的东西想出溢美之词,卖东西而已。
什么时候起,这样日复一日的规律让她的生活就此蒙灰,不再光彩。
不过在商场至少比家好,在商场里有事做,而不是像在家里一样,盯着电脑屏幕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加班开始成为常态,时间也从半小时,渐渐发展至彻夜不归。反正有休息间,有床有衣柜还有淋浴室一应俱全,吃饭叫外卖。况且林玲也实在是个吵闹的人,居然一边放摇滚乐一边做蛋糕,令她在房间里戴着耳塞也只能无济于事地抓狂。
她不止一次地提出抗议,可是林玲哪里是一说就听的人。俩人为此事吵过数次,虽然每次都是她赢,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原状,实在令她头疼不已。当她要把林玲赶出去时,千金大小姐就会化身粘皮糖,死赖着不走,最终妥协的还是她。
与其每次踩着深夜的点子回家,早上天蒙蒙亮起床,还不如在公司凑和一宿,省了交通费,早上也可以多睡一会儿。林林总总的理由加起来,最终造成的就是她在清晨一睁眼,看见的是莲娜的脸:“起来啦,再不起来同事们就要来了。”
尚玫迷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拜托莲娜早上来叫醒她的。道了谢后钻进洗漱间,对着镜子上妆,水流声和莲娜的话一起钻入耳中:“你也该偶尔回回家了,这里虽然生活用品不缺,可是你总不能把所有衣服都带来这儿换吧?小心被偷东西。”
“不至于吧?”冰水让她神智清醒了不少,开春之际,空气干燥得能把人点燃,尤其纽约之秋这整天开着空调的大铁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人看不上的。”
“顺手嘛,比如正好自己东西用完时。”莲娜摆出一付认真的面孔,晃着手指教育道,“我上次住这里就丢了一只唇蜜,那可是限量版,我特地去法国才买到的!”
尚玫注意到莲娜的话,问道:“你上次住这里?你也在这里住过?”
莲娜露出骄傲的神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这里干过的老人,谁没在这里住过?人人都有经历过,所以你在这里睡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没人对休息间里多出来的个人物品感到疑惑。她眨了眨眼睛,回忆着同事们平时的轨迹,问道:“我们同事有结婚的吗?”
“结婚?哈!”莲娜的表情像吃了个酸梅子,眼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想结婚的就辞职,剩下的都不想结婚或者说结不了婚的。不过说实在的,你觉得我们这个岗位,有几个人能安安份份去做贤妻良母的?眼界开了,就没办法再回去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沉默几秒,她又苦笑道,“再说了,你想这工作,随时有顾客发话了就要去。一个大单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