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人,这才把几个人送了过去,又安排亲信小弟照看。
这几位来了之后,一直都挺安份,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也不多言也不多语,这还是第一次提出要求,只是这要求一提出来,居然就是要离开去东阳,再结合鲁大师这个没头没脑的电话,委实让何志健心中有些很不好的感觉。
难道他们也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一般人的想法是觉出不对味儿,那就立刻要跑路,一如鲁大师般,如果他不是正好打电话过去,鲁大师大概都不会告诉他。
可是这几位,毕竟不是鲁大师一般的江湖术士,而是身携重任,大抵是想着死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吧。
何志健就觉得很不舒服。
两头都觉出问题来,偏却他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那他这个搭桥的人在他们眼中算什么?
揣着一揣子不爽,何志健来到了山村居所。
为了就近照看这几位,他这些天一直住在山下的别墅,沿着别墅后方不远的隐秘小路,可以直抵山村,比明面上的道路要近便许多,只是更难走。
虽然是走私贩子出身,但身家富足之后,何志健已经很少亲自上一线打拼,平日里养尊处优养出一身赘肉,走到山村的时候已经累得是气喘吁吁发,浑身大汗。
小山村被他盖了围墙围起来,又设了一处大门,看起来很有些占山为王的山寨意思。
远远望去,山村大门紧闭,何志健不由更加不高兴。
他之前已经通知这边的小弟要过来,按理说他们应该派人在门前打着灯守着迎接才是。
“今天谁在这边照看?”何志健就回头问紧跟在身后的袁耗子。
袁耗子跟了何志健多少年,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大佬不高兴了,赶紧解释,“是老渔仔,平时做事很谨慎的,这些天一直是他在这边盯着,从来没有差错。”
老渔仔是他的手下,出了错他也有错,所以先解释一下。
“老渔仔啊……那也应该安排人在门口守着,万一混进外人来怎么办?”何志健也知道老渔仔,自家团伙里多少年的老弟兄,敢打敢杀,做事谨慎,倒也不好就把今天这口不顺的气儿发在他身上,便说,“过去叫门吧。”
袁耗子应了一声,赶紧三步并做两步,亲自跑去拍门。
只是他刚拍了一下,这大门就吱嘎一声滑开了。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这老渔仔怎么做事的?
袁耗子不由心中有气。
不派人迎接老大,不派人看门,也都算了,居然连大门都不关好!
“老渔仔,老渔仔,四哥来了,老……”
袁耗子一边叫着一边迈步进门,只走了一步,便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
他手撑在地上,只觉得又湿又粘又滑,还有股子浓浓的腥臭味道,只是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什么情况,摸索着掏出打火机来一照,不由大骇。
手上竟然满是鲜血。
做海上走私,见惯了人命,袁耗子虽惊不乱,立刻举着火机往地上照,只见地面上好大一滩粘稠乌黑的血迹,沿着血流方照过去,便见一具尸体斜倚在门后,半边脖子都被砍断了,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胸前,眼睛兀自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正是老渔仔!
袁耗子心中砰砰乱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往里走了,赶紧伏着身子从大门退出去,截住刚刚走到石阶下的何志健,压低嗓子说:“四哥,出事儿了,老渔仔挂点了!”
何志健大惊,忙问:“什么情况?”
“死在门后,脖子让人割了,看起来是背后下手。”袁耗子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只一眼工夫就打量出许多,“只怕不是外人,四哥,现在情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