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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5)

!”蒲怀言惊了一下。

药里浓重的苦味弥散在令玦的口中,他被苦的剑眉紧蹙,却也顾不得那许多,忍着苦味将药缓缓度到展宴初的口中,待展宴初喝下那一口后,重又闷了一口。

直到碗里的药都被令玦一口一口喂给了展宴初,他才起身,接过蒲怀言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唇上的药,胃里被那苦味激的一阵翻涌,令玦连忙又用帕子捂住口,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蒲怀言本来还被令玦用嘴喂药的事惊得目瞪口呆,见了令玦蜡黄的脸色,回过神来,忙道:“陛下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令玦努力平息了下,有些吃力的道。“朕没事。”

“是那药太苦了吧!老臣这就吩咐御膳房给陛下准备些甜汤来。”

令玦难受的紧,只好道:“也好。”

令玦忍住胃里的不适,守在展宴初身旁,静静的看着展宴初。

没过一会,蒲怀言就将甜汤呈了上来。“陛下,这是银耳莲子羹,陛下快喝点。”

“好。”令玦起身,取过碗,喝了没几口,就再也忍不住,将碗放下,急急走到外面,扶着柱子躬身吐了起来。令玦只觉得天旋地转,脚都快站不稳,恶心的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陛下!”蒲怀言连忙为令玦拍了拍后背,急得斥一旁的侍卫:“快去传李御医过来!”

令玦被扶着靠在椅子上,他难受的紧,什么也不愿想,只能凝眉闭目,做些调息。

那李御医为令玦诊着脉,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又将手放到令玦的手腕上,手指都颤抖起来。

李御医的医术高超,从来不会有误诊,这一次却诊了第二次,蒲怀言见状急道:“到底怎么样了,李御医,你倒是快和咱家说说呀!”

“陛下,陛下他,他是。。。。。。”那李御医收回手,激动的跪到地上。“是喜脉呀!”

令玦猛然睁开了眼睛。

屏退了李御医后,蒲怀言和令玦都沉默了,心里百感交集。

令玦怔了半饷,垂眸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

那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那是他和展宴初的孩子。

他曾无数次在心中设想这一刻会是什么样的,痛苦,惊诧,排斥,亦或惶恐。

他本该如此,可这一刻,展宴初正因为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伸出手,缓缓的覆上自己的腹部,眼底难掩温柔。

或许是在心中做过了无数次的准备,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震惊无措,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从容。

从展宴初为他挡剑后坚定的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起,或许,那些茫然与无措就已经消失了。

“陛下。。。。。。”蒲怀言不知该说些什么。道贺?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怀孕了。安慰,可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他们一直所想要的么?

“蒲公公。”令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蒲怀言,面上竟出奇的坦然。“把安胎药呈上来吧!”

蒲怀言难以置信的看着令玦,半饷才道:“是,是,老臣。。。。。。这便去。”

令玦摩挲着展宴初为他挑的那盏天灯,灯架已经在昨日的混乱中坏的不成样子,白色的灯纸染上了血,看起来根本没法用了,他却没舍得扔,还将这些物什带回了宫里。

呵,上天难道是在用这天灯提醒他,不要抱有奢望么?

令玦又坐回了展宴初的身边。

耳边响起昨日展宴初对他说的话。“陛下,臣不会死的,臣还要一直陪着陛下,护着陛下。执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握住了展宴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展宴初,无论你对朕是否有过情,朕都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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