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骑,受此一惊,全都“唏溜溜”惊嘶不已。两匹驾马就想朝侧方逃走,成廉等人的坐骑则原地转圈,再也不敢前行一步了。
那道士——谢徵——一见阻住了追兵,赶紧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哧溜”一声蹿到了马车上,连声低呼:“拉好缰绳,快逃,咱们快逃啊!”
是勋听管巳分说这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当即一把揪住才迎出来的谢徵的衣领,拧着眉头,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炼成了火药的?!”谢徵心说早就炼成了,就是没敢告诉你知道,害怕你要我继续研究威力更大的爆炸,一个不小心就把命给送了。可是他不敢说实话,只好扯谎撇清:“是主人往赴成阳后不久,因为配方尚未完备,故此未及禀报。”
是勋心说妙极了,既然研究出来了火药,那么这鄄城就又安全了三分,而且说不定就能在曹操赶回来之前杀败吕布军,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他先来不及往深里追问谢徵,又转过头去问管巳:“汝父伤势如何?”
管亥的伤还真是不轻,槊头入胸,差一厘米就要刺破心脏,要不是他体格健壮,又被白老五及时用草药给止住了血,估计没等进入鄄城就会咽气。即便如此,管亥也是高烧不退,虽然几乎把全城的医士都请来诊治、用药,最终能不能缓得过来,谁也不清楚。
是勋在病席前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管亥的面孔本来就蜡黄,如今却变得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管巳陪在他身边,眼圈通红,倒是紧咬着牙关,坚强地不让自己掉下泪来。是勋心说老东西你要挺下去啊,起码得挺到我正式娶你女儿为止。他轻轻握了一下管亥的手,然后低声对管巳说:“敌军转瞬即到,我这便前往郡府商议城守之事。你爹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管巳轻轻点头:“你忙你的去吧,这儿有我呢。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就杀出城去,要那吕布给爹偿命!”
是勋不禁就是一哆嗦,心说别介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中吕布”唉,是汉末三国第一猛将,你要去找他报仇,那不是没事儿上吊玩——自嫌命长吗?可是这时候也不好劝,他只能轻轻拍了拍管巳的面颊,然后转过身,大步离去。
走出门外,太史慈凑近过来,把嘴朝屋里一努:“这是弟妹吗?瞧着有点儿眼熟。”是勋心说别装了,就你那眼神儿,在战场上见过的人还能忘了?他就这么盯着太史慈,太史慈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禁微微一笑:“幸亏当日没有一箭射中了她。”
当下是勋带着太史慈和吴质前往郡府,吴质留在屋外,他光和太史慈两人进入正厅。只见厅中倒是坐了不少人,除曹操明令留守的荀彧、程立外,还有负责屯田的任峻、枣祗,从事毛玠、薛悌,以及一张生面孔。是勋适才在城门口已经向荀、程二人介绍过了太史慈,荀彧当先施礼:“宏辅常言太史子义有大将之才,今得子义相助,鄄城必然安如泰山。”
太史慈逊谢几句,跟众人见了礼。是勋就问啦,席间那位陌生人,不知究竟是谁?程立回答道:“颍川郭奉孝,荀君才举荐于曹公,因曹公旋即出征,尚未授职。”
那人闻言,站起身来拱一拱手:“郭嘉。”
是勋心说是是是,我知道你姓郭名嘉,就是后世所谓“曹营五大谋士”之一的郭奉孝。要说这位可是个超级牛人,而且还他喵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超级神秘之士!为啥说郭嘉神秘呢?那是因为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象是个是勋一般的穿越者,史书上留下来他对曹操的各种进言,大多数都直指人心,没论据、没分析,就他喵的还都判断精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尤其是关于孙策的进言。当时曹操正在北拒袁绍,孙策跟江东就不老实,多次发兵,妄图渡江袭击曹操后方,倘若不是陈元龙镇守广陵郡,把他将将拦住的话,估计南北一夹击,曹操就要完蛋。这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