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要到后期才大放异彩,也就是说,这年月他顶天了一个营长,还是有机会招降的。
然后就是留赞了,此人虽然并无正传,但其出身和经历都跟丁奉有点儿象,后来的名位也皆相若,就好比陈到之比赵云一般。如今他只是个小小的会稽郡贼曹,正科级或者副处级干部,扔下孙家这条破船,归向自己……啊不,归向朝廷,那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是勋正琢磨着呢,突然旁边司马阙提醒他,说对面派人过来打话了。
原来当日消息报至山阴,会稽郡丞淳于式召集属吏会商,留赞当即请令,说我愿意领兵前去侦察,要是对方数量不多,那就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山阴长魏滕就说啦,能够攻破县城——这时候鄞县已破的消息刚传过来,鄮县则只知道港口遇袭——说明贼兵势大,城中只有郡兵千余,还是严密防守为好。不宜轻出。咱们应该赶紧派人去吴县向吴侯求救哪。
留赞一撇嘴。说如今敌情不明。总共多少人,从哪儿来的,咱们全都两眼一抹黑,派人去了吴县,吴侯问起来可该如何回答啊?是否能靠一郡之力将贼众剿灭,要不要求取援兵,还是得我先去两县瞧个究竟再说。
淳于式认为留赞所言有理,便即下令。命其率领百名郡兵前去打探消息。他知道留赞够勇,胆大包天,所以临行前还特意关照,说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你只管探查清楚他们的数量和来意,绝对不可妄起正面冲突。留赞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说,要瞧着打不赢,我当然不会去送死,若是能够打赢。哪有遇而不战的道理呢?
于是便在郡兵中挑选了一百七十名精锐,并自家乡中勇壮。比淳于式分派的足足多了一倍有余,全都穿戴上最好的铠甲,手持郡内最锋锐的兵刃,匆忙离开山阴,朝向东方疾行。
途中才知道鄮县也被攻破,于是匆忙赶来。县城才被战火,城内百姓或者被虏,或者逃散,剩下那些也都搞不清楚状况,光会说贼人势大,武器精良。留赞听说贼众还占据着港口不走,于是也不管县城了,略加休整,就赶紧跑到港边来探查了。
到了港口一瞧,他心里也不禁打鼓,这都是何方的贼人啊,武器装备比我手下还精良呢——这既非山贼,也非海寇,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大致一数,估计敌兵二倍于己,留赞对自身的武力和指挥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心说不妨先战上一场,说不定就有机会将其彻底击溃呢?
于是他就先披发,再叫天,最后唱了一首歌子以鼓舞士气——那还真不是什么妖法,只是他“倾奇”的臭习惯而已——挺着刀就冲上去了。本来杀伤了秦宜禄,眼瞧着敌方士气大挫,就要全面溃败的,留赞心中正喜,突然从海面上飞来一阵箭雨,就彻底把他给打蒙了。
是,他是早就瞧见港口的船只啦,然而只当是被贼人掳获的商船而已,没想到船上还有不少的敌兵。直到被箭雨射得存身不住,被迫后撤,留正明才终于醒悟过来,对方不止五百人啊,五百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数日内连端两座县城?就箭羽的密度来判断,船上起码还有一两百,说不定更多……
估计是打不赢了,那还是遵照郡丞的吩咐,先打听清楚他们都是谁、从哪儿来的、意图何为再说吧。
于是留赞便派一名亲信,脱卸了铠甲,抛下了武器,高举双手来至阵前,说请你们领军的出来说话。消息报来,是勋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服这位留正明呢——这年月地方势力绝对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豪门之向背就等同于民心向背了,故此绝不可轻视带路党的作用。吴郡好说,有吴四姓可以联络,但在会稽郡内,他就没有合适的内应啦——终究司马阙只是一县之小吏而已,并且出身寒门,带路的能量很低,若能收得留赞,比司马阙强了十倍还不止。
可是该怎么收呢?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消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