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爷会没事的。”
左佑安慰凌香,他们都看得出来,每次李悦犯病,凌香都是最提心吊胆的那个,也是哭得最多的一个。
水香倒出韦御医制作的药丸,李悦却不肯吞下去,硬掰开塞进去,水也灌不下去。
“悦怎么了?”
白羽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着一件宽大的对襟袍子就进来,跟在他后面跑得气喘青着小脸的希奕显然是报信人。
“别让他靠近爷。”
水香一句话,左氏兄弟不问缘由,即刻挡在白羽辰面前,对他们爷不利的人一律不讲情面。
“你们让我过去看看你们主子怎么回事,要是耽搁太久会延误救治的。”
白羽辰目光越过左氏兄弟的肩头,看见自己的那件浴袍一角在床上,可是看不到它现在裹着的那具身体的主人。
“别逼我动手。”
见那具身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才希奕哭着跑进去告诉他自己闯祸了,把他悦哥哥给气晕过去,他的心就悬起来,不顾仪态跑来,结果却连面都不给他见。
他从没见过自己爹爹和别人动手,这次因为他的恶作剧,害得悦哥哥不醒人事,爹爹要跟人打架,他不是要这样的。
“你们别打,别打,都是我的错,是希儿调皮,悦哥哥,你醒醒,希儿不乖你起来罚希儿,别不理希儿。”
在左佐看来,这一对父子都有些失常,作为随从中年长且稳重的那位,他开口道:“白城主有心了,我家主子自幼体弱,现在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们备有药丸,正是针对主子这毛病,不劳城主大人。”
“左大哥,爷不肯开口,药送不进嘴里。”
左佐示意左佑过去看,自己单独和白羽辰对峙。
伸手不打笑脸人,左佐态度恭谦,言之有理,他又怎能做出无理之举?
那边对峙继续,这边左佑让水香把李悦扶起,在李悦背后运功一拍,她的嘴终于张开,水香赶紧把药丸给她服下。
白羽辰在水香把李悦扶坐起来就看到,几刻钟前,还面若桃花的脸色已经变得比纸还白,表情很是痛苦。
“他怎么会这样?”
“爷自幼身体就比寻常人虚弱,大夫说爷不能接触生冷食物,冰冷的东西,如水,还有带湿寒之气的东西也不行。”
不知道李悦他们在浴室发生的事,左佐依照叮嘱把李悦平日里避忌的东西数出来,告知白羽辰,他就觉得他这个聪明的主子在这方面很粗心,刚才水香抱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是光着脚的,肯定又是沾了寒气。
“刚才主子光着脚回来,许是这样让寒气入体了。”
左佐的话让白羽辰懊悔不已,在浴池的时候,他邀请李悦到他冷水那边沐浴,李悦已经告诉他,他自幼都是用热水沐浴,他只当他是害羞,找个理由推辞,也没当真。现在回想,他还朝他泼了许多冷水,所以悦的发病还是他直接导致的。
“你们那里的医生都没办法?”
“只能抑制,无法根除。”
左佐如实回答。
咳咳,咳!
几声咳嗽,李悦转醒过来,抬起手轻拭水香的脸颊,这是第几次醒来后看到的梨花带雨了?有些事情是时候搞清楚了。
“香香,你又哭了。”
听到李悦开口说话,白羽辰要过去看他,又被左佐拦下。
“你……”
左佐朝白羽辰抱拳陪不是,转身向李悦禀报:“爷,白城主和少城主想见您。”
“希奕过来,大哥请回吧,我累了。”
才激吻过后,李悦不想这么虚弱还要费力应付白羽辰,刚才那吻好危险,若再持续下去,她真怕自己会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