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一定或是绝对的吗?”樊舞阳笑出淡嘲的弧度。“凌获珊也相信你对她的感情,如今你却……”
“舞阳!”元赫有点恼怒。
她把他当什么了?
负心汉吗?
他只不过是照顾亡妻的妹妹,这样也不行吗?
樊舞阳看着他,了然地说:“你在追寻某年某月未曾圆满的情缘,那是你的遗憾。”
元赫不语。
樊舞阳续道:“如果你要继续被过去的影子冲昏头,当初就该随她一起去,现在才来抱着与她相似的影子过活太可笑,还有,你伤害了凌获珊。”
元赫瞪视着她。
樊舞阳坦荡的回视他的目光。“放心,没有什么小报挖出这条新闻,是采芹告诉大家的。”
元赫依旧静默不语。
他有什么理由否决舞阳所说的话吗?
她说得没错,当年他既然没有与纪恩同生共死,现在他又有什么庞大的思念来支持他爱上纪恩的妹妹?
而且他知道他并没有爱上咏恩。
他对她的感觉只……震撼。
震撼她与纪恩相似的容貌,震撼她某种神态与纪恩是那么雷同。
而且咏恩又是那么柔弱,她可怜的遭遇令人同情,她单薄的身影像是随时都需要人保护。
由怜生受吗?
不!
他是可怜她,又因为她长得像纪恩,所以对她的一些要求他都照单全收。
可是他并没有爱上她,当那晚他在凌宅外驻立夜时,他就清楚了这一点。
想到咏恩的存在,他觉得造物者的奇妙和不可思议,但想到小珊……他的心脏却紧紧的收缩起来。
他该怎么面对她?
她必定因为他的迷惑而感到心寒,她也一定被他的态度给刺伤了,但是她的自尊与骄傲,却让她没有再来找他。
她不想让他认为她在纠缠他吧。
元赫蹙着眉心说:“舞阳,你出去,我要静一静。”
失掉一个人的心时该怎么做?
如果那个男人很明显只是一时迷惑,自己又该怎么做?
傅家茶店外下起丝丝细雨,凌获珊在店里喝着热柠檬茶。
自从上次从卡布里岛旅行回来后,她就迷上了这款简单的饮品,每天要喝上好几杯,今天是她的第三杯了。
气象报告说,将有大雷雨,茶店连只小猫都没有,清清开车送她母亲去机场接远道而来的表哥,她自告奋勇的留守看店。
即使已经尽量找点事做了,她的心还是空洞得很。
她开始埋怨假期为何这么长,她真想回学校,起码有点寄托。
为什么爱让她如此寂寞又如此寥落?
怎么排遣心里那股深潜的情愁,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上回的暗恋无疾而终,纵然对方的生命结束了,她哭一场哀悼便算,毕竟她跟那名被她暗恋的杀手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是她要怎么忘掉元赫?
她不甘心,因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是那么奇怪。
如果他爱上别的女人,她还比较可以接受,可是他爱上的是一个替身,这让她愁肠百转,有苦难言。
善于观察人,也极会洞察人心的凌获珊,可以明白元赫对卢咏恩的微妙情感。
明白归明白,但要她接受这件事,一百年后巴。
更惨的是,她知道元赫不是不爱她。
如果不爱她,那晚他也不会在凌宅外守到天亮才离去,因此她又无法狠狠的将他抛在脑后。
所以,她常在想,如果他绝一点就好了,如果他一了百了的对她提出分手,她可能还会潇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