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道:“只是兴之所至,梦姑娘,你不愿讲就不讲吧……”
梦忆柔想了想,促狭的道:“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可别想差了,我早已有了占住这儿的人……”
她说着,用手向心房指了指,又轻轻笑道:“就好象你也有占了你那儿的人一样,我,我住在五台山白岩的大飞山居。”
寒山重心头大大的一跳,脱口道:“你是否来自藏边?”
梦忆柔惊异的怔了一下,迷惑的道:“是的,但是,你怎么知道?”
脑子里乱得哄哄的鸣响了一阵,寒山重甩甩头,呢喃道:“不会吧,不可能便是她吧?怎么会这么巧?又怎么会这么残酷,简直是在毁灭一件无价之宝……”
梦忆柔有些怔仲的瞧着寒山重,低低的道:“寒大侠,你在说什么?”
寒山重十分痛惜的将目光移向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庞上,忽然,像一道电光在他脑子一闪,他已注意到梦忆柔身上所穿的衣裙,那是一套长可曳地的鹅黄色罗衫,对了,噶丹说过,要寒山重替他去杀的那个女子,最喜欢穿著纯白纱袍,套白缎子马甲,梦忆柔却完全不是这种打扮呀。
他眉宇舒展,心情又宽松了起来,但是,当这丝如释重负的喜悦刚才在他面孔上浮起,他又蓦的一冷,紧张的道:“梦姑娘……”
梦忆柔也禁不住有些忐忑了,她睁着一双惊异的眼睛瞧着寒山重:“昭?”
寒山重咽了一口唾液,显得艰辛的道:“你刚才说,你是自藏边迁来,住在五台白岩大飞山居。
你,除了你以外,是否还有令堂与你住在一起?”
梦忆柔怀有莫大的疑惑,缓缓点头道:“是,我和母亲住在一起……”
寒山重紧张的接道:“令堂是否平素喜欢穿著白纱长袍,并且,加一件白缎子小马甲!”
这一下,梦忆柔惊奇得险些跳了起来,她微张着小嘴,愣愣的注视着寒山重,几乎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你见过我母亲?”
寒山重想努力装出一张笑脸,但是,他失败了,仅是嘴角的肌肉僵硬的牵动了一下,于是,他像是呻吟般叹息了一声,望着眼前这张美得足以令人甘心去死的面庞摇摇头,他想不出,若与这么美的人儿结下了深仇。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在问你,寒大侠,你可曾见过我的母亲?”
梦忆柔如柳的眉儿渐渐郁结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寒山重“啊”了一声,苦涩的一笑道:“没有,在下与姑娘尚是初见,又怎会与令堂相识?在下只是随意猜测罢了,却不料竟会巧中……”
老实说,寒山重自己也知道,这个谎实在撤得太不高明,但是,除了如此之外,你又叫他如何自圆其说呢?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寒山重凝望着无边的黑暗,凝望着那条条幢幢的林木黯影,沉默了一阵,轻轻的道:“梦姑娘,这片黑暗,像不像一张灰郁的蒙死包?”
梦忆柔全身一冷,有些寒意的道:“为什么谈到这个?”
寒山重哧哧一笑,道:“对你,美人儿,在下恐怕攀不上边儿了,不谈这些,又谈什么?”
梦忆柔有些迷悯,犹豫的道:“你……寒大侠,你在血液中,流循的先天冷酷感又要发作了?你的意思,我一直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你刚才在道及我母亲的事时,曾撒了个谎,是不?”
寒山重有些粗暴烦躁的道:“不要再谈这件事,我问你,你母亲可会武功?五台派是否有人保护她?你舅父的几手把式如何?”
梦忆柔佛然不悦,小嘴嘟得老高的道:“寒大侠,你的‘礼貌’呢?我并没有得罪你,何必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
寒山重长长的吁了口气,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