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娘之,突厥人可恨,汉jiān更可恨!”阎立本拍了拍手,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道。随后,他转过头来,一脸得意之sè,对目瞪口呆李牧道:“怎么样,老朽的准头也不差吧?“
李牧点点头,笑了笑:“老当益壮,慕白佩服!不过……”
李牧随后,一脸古怪只sè的指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北汉官员,提醒道:“不过,老大人你似乎砸死人了!”
阎立本一脸荡笑,顿时僵住。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官员,嘴角抽了抽。
“还看着干甚,叫大夫啊!”
阎立本瞪着眼睛,对那些个站在街道两侧,被他和李牧侧漏的霸气所震慑的宫女太监们,吼道。
……
宫女们惊慌离去,去寻找太医。
而李牧,却是犹豫了一下后,转身,朝着人群走来。
看到这白衫书生,手里林这一块板砖走来,围观人群心惊之下,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连忙退后。
其中,两个突厥人脸sè更是惨白,看到这一幕后,忐忑不安战战兢兢道:“你,你是何人,你,你想干什么?”
见李牧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盯着他,突厥人脸sè惨白,带着哭腔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我们是你们皇帝陛下的贵客,你,你不能!”
李牧不屑的撇撇嘴,懒得再去看他。
径自走到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已经放下护着脑袋的胳膊,眼神清澈的看着自己的小太监。
沉默了片刻后,李牧伸手掏出一块写着几行蝇头小楷字迹的手绢,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起身后,目光看着别处,淡淡道:“回去吧!”
说完,他抬手擦了擦眼睛,便转身离去。
身后,太监颤抖的伸出手,将肩膀上的手绢,小心翼翼叠好,放在了口袋中。
随后,他整理衣衫,擦掉了脸上的血迹。
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对着李牧离去的背影,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
“老夫还以为,你去看那些官员呢!”
回到阎立本身边的时候,这老头一脸笑容的看着李牧道。
“看他干什么!”李牧摇头冷笑:“用您老人家的话来所,突厥人可恨,汉jiān更可恨!”
起初,李牧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说实话,还真没想过出手。
但,当看到拳脚中,那个抱头一声不吭的小太监,那双坚毅固执的眼睛后,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李牧,突然心头一颤。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也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固执。
想着想着,深藏在脑海中的一幕画面,瞬间闪过。
那是在很多年前,在云中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有一天,大哥带着自己,去街上闲逛,嗯,主要是逛青楼去了。
在青楼中,几个突厥人欺负一个青楼女子。
大哥看不下去,便上前与之理论。
但没想到,那些突厥人野蛮之极,好几个人围着大哥,拳打脚踢。
当时,大哥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而年仅七岁的李牧,则被一个青楼女子,死死的拉着,捂着嘴,一声都不能发出。
当时,他泪流满面,看着大哥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惨状,心里如同刀绞。
后来,突厥人离去后。
鼻青脸肿的大哥,嘿嘿笑着,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然后,鄙夷的看了一眼,满堂的缩头乌龟。
伸手带着李牧,转身离去。
“大哥刚刚表现怎么样?”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