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有的新兵觉得内心煎熬,忍不住提议说。
他的提议得到了其余的新兵们的一致附和:“可是他们因为咱们差点被枪毙,能原谅咱们吗?”
听到这话,新兵们顿时又都垂头丧气了起来。
“管他行不行,咱们先去了再说。”
也有性子急躁的新兵当即站了起来,他们误解了老兵们,又让老兵受到牵连挨了军棍,不做点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新兵们当兵之前都是淳朴的庄稼人,最怕的就是欠人情,白天这么一闹,让他们心里过意不去,总想着补偿老兵们。
“咱们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有人拉住了要出帐篷的新兵,开口道。
“可是咱们什么都没有啊?”
有新兵从包裹里掏出了几个银元道:“这是我娘走的时候给我的,咱们去村里看看买点东西,然后再去道歉。”
“那行,回头发了军饷我们还你。”
新兵们说走就走,一瘸一拐的出了帐篷,走向村里去买东西。
可是当他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却发现,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都是心里过意不去,想买点东西去道歉的。
新兵们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哨兵们的眼睛,不过哨兵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当逃兵,才懒得管他们干什么呢。
秦寿结结实实的挨了三十军棍,躺在帐篷里痛的直哼哼,一营长卢醒端着晚饭掀开了帐篷走了进去。
“秦兄弟,还没吃饭吧?”卢醒看着别过脸的秦寿,笑着将饭碗放在旁边。
看到秦寿气鼓鼓的样子,卢醒也是知道他心里埋怨自己,他也不生气,自己寻了一个地方坐下。
“秦兄弟,白天的事情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恨我,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卢醒也叹气道。
秦寿听到卢醒的话,顿时怒火中烧,翻身过来反问道:“是他们先挑衅的,打架虽然是我不对,可是你一上来就要枪毙我们老弟兄算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
听到秦寿开口说话,卢醒摇摇头:“团副刚走,你们这么大规模的斗殴,周围的村民可都看着呢,影响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不严厉处罚,咱们团以后恐怕更是乌烟瘴气。天天打架,那还打不打鬼子了?”
“可是一开口就要枪毙我们,为什么不枪毙那些闹事的新兵,你这么做,不公平,我心里不服。”
看到秦寿气鼓鼓的模样,卢醒也语重心长的说:“新兵们刚到部队啥都不懂,你们都是多年的老兵,部队的规矩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明知故犯,我不先惩罚你们惩罚谁?”
虽然卢醒解释了,但是差点被枪毙了,秦寿的心里疙瘩依然解不开,埋头生着闷气。
“要不是陈营长他们求情,你是不是真想把我们给毙了?”秦寿抬起头问。
卢醒听到这话,哈哈一笑:“你是团副新提拔的副营长,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营长,虽临时负责团里的事物,但我还没那么大权力决定你的生死,再说了,都是一个战壕里滚过来的兄弟,你觉得我就那么铁石心肠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看到卢醒郑重其事不像是说假话,想到都是一个战壕里滚过来的弟兄,彼此知根知底的,秦寿对卢醒的话也信了大半。
“秦兄弟,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要是还不解气,我的枪给你,你打我一枪,咱们算是扯平了。”卢醒说着就要去摘腰间枪套里的手枪。
“别别,要真是给你一枪,团副回来不把我毙了才怪,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秦瘦鸥急忙阻止了卢醒拔枪,面色缓和了下来。
“行了快吃饭吧,都凉了。”卢醒看到秦寿原谅自己,转身将饭碗递给秦寿。
秦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