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侯的巅峰实力,即便想揍它一顿也是千难万难。
好在这家伙虽然长着一张肥猪头,有些猥琐,但举止倒还算君子,一路上也没有毛手毛脚,不过张月纳兰心中也清楚,这些怕不都是它身后那个银少年的威势所在,一旦没了那个实力脱俗的少年的威慑,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虚日白眼看张月纳兰对自己不假一丝颜色,心中也颇为凄苦,一张包子脸堆起褶子无数,当真是我见犹怜,就在他满心酸楚之时,耳畔响起一个清朗又略带懒散的男子声音:“小虚,情之所钟,至死不渝,要想抱得美人归就一定要有耐心,泰山压不倒,海水淹不烂,你明白?”
虚日白却将信将疑的问道:“老大,真的管用么?”
吴哲只是拍了拍虚日白的肩膀:“只要功夫真,铁柱磨成针,好好干,我看好你。”
虚日白此刻就犹如汪洋中的溺水者,听闻吴哲一席话,他就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不由心中又升起无限的希望与勇气,大踏步的往张月纳兰的方向奔去。
吴哲看着虚日白的背影,咧嘴一笑,心中乐开了花。
虽然实力越来越雄厚,又是两世为人,心境之沧海桑田非等闲人可以想象,但骨子里面,吴哲还是那个快意放歌,浪荡不羁的天涯浪子,无论历劫多少波折,情怀始终未改,只是掩藏的更深罢了,一旦遇到合适的氛围,它还是会悄悄的冒出头来,顽劣一把。
虚日白自然不晓得心中敬若天神的老大给它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仍然屁颠屁颠的在张月纳兰身前嘘寒问暖,跑前跑后,意态之诚恳简直让人悚然动容,只可惜往往适得其反,换来的则是白眼相加。
吴哲摸了摸鼻子,心想是不是要告诉虚日白无论人和妖都不该在一颗树上吊死的道理,就在此时,耳畔却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哼,那个猪头,长的如此不堪,居然还整天想着追求美貌女子,真是头蠢猪,不过那个狐狸精也有些过分,明明就是个狐媚子,又装什么纯情。”
吴哲皱眉扭头一看,原来是冷月宫的小公主姬幽然正有感而,她向来是个跋扈的性子,又和张月狐一族有隙,当日便是因为她看上了张月狐一族妖兽的皮毛,硬要两位护法替她杀了妖兽,取其皮毛,这才惹得九尾狐王大怒,将她抓了回去,如若不是吴哲恰逢其会,只怕这丫头此刻早就成了九幽妖界的一缕怨魂了。
不过显然几日的阶下囚生活未曾让姬大小姐的脾气有所收敛,嘴里仍然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吴哲身子一顿,倒退至她身边,笑着说道:“怎么,姬大小姐看别人不顺眼?说来也是,虚日白虽然是个猪头,却连正眼都不看下姬大小姐,实在是没有眼光,没有眼光啊。”说罢,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姬幽然却愣了片刻,才领悟出来对方是在嘲笑自己长的丑,无人问津,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吴哲的背影对着两大护法说道:“姥姥,石长老,你们去替我教训他,我要撕烂了他的那张嘴。”
石敢当与银簪姥姥也是哭笑不得,以吴哲的实力莫要说他们二人联手,即便是冷月宫第一高手廖无机前来,只怕也难说胜负,九星尊者之威不是等闲人可以想象的,偏偏这个小祖宗不知收敛,口口声声还要收拾别人,一旦那银的少年怒,只怕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这里又是九幽妖界,强横凶残的妖兽辈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即便埋骨于此也是无人知晓。
因此二人急的满头大汗,一个劲的劝慰小祖宗不要在逞口舌之利,消停一些。
其实姬幽然说的话尽皆落在吴哲的耳中,只是他又怎会与一个刁蛮的少女计较,在场的几人,除了婆娑魔与少女有隙,一直离她甚远,其余的虚日白与张月纳兰也都知晓这女子的秉性,大多敬而远之,不与她一般计较。
一行七人,行在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