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从我脖子里抬起,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的唇轻轻覆上我的,我轻启唇回应他的吻。
我们皆小心翼翼,就像怕惊吓到了什么,动作轻柔的就像彼此在安慰。我舌头滑过他的柔软薄唇,尝到了泪水的味道。苦涩的滋味开在我舌尖之上,游走到四肢百骸。
“娘子,你喜欢我吗?”
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知道此刻的他定然不是无辜纯真的孩童神色。
“恩。”我重重的应了一句,嘴角绽出笑意,“冬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喜爱于你,虽然有时觉得会亏欠你们对我付出的爱,但是喜爱了便喜爱了,我不打算放手了,所以你也不能嫌弃我,舍我而去。”
“我…”他放开遮住我眼睛的手,颔首垂眸,“我不会。”
“在任何情况下没有我的允许都不会离我而去?”我要他的承诺,不管他到底是想起了一切还是没有。他自己不愿意说,我便不问,只要他不离我而去,我们便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耗到那伤淡无痕迹。
他的睫毛轻颤,“只要你愿意要我,我便不离去。”
我高兴的紧紧抱住他。
他把头侧到一边,欲言又止。
“冬白,虽然我们总是晚了一步,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彼此,就是因为很不容易,所以我更加珍惜。”记得在山寨时,我被宇文倾表姐抓去,他疯了般的满世界找我,他同宇文倾寻到我时,我已经受了重伤,他一直很内疚觉得没有保护好我。我想我的心里也是装着他的,所在在他遇险时,我才会有了那个梦,梦中的寻找,那种寻而不得的失落,如今还是很清晰。
他的手拽着被子,语气中带着微然涩意,“我想要个娃娃好不好?”他顿了一下,孩子气的委屈语气道,“你从来都只把我当个孩子来抱。从没有像抱端木风那般抱过我。”
我愣了一下神,真的被眼前的他弄迷糊了,如果他真的想起了一切恢复了他原来的性子他定不会用这种近乎哀怨的语气与我说这话。他一定会怒气冲冲的直接问我,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他是个外柔内刚的男子,股子里不屑祈求来的东西。
我叹着气,轻笑了下,“其实渴望你很久了。”
烛火下,他的面色泛出玫瑰红,动人心弦。
面对纯如稚子的冬白我一样十分喜爱,却更多的是疼惜,每每抱着如娃儿般的他入梦时,总会无奈的苦笑。就算现在还是孩子般的冬白,但是我的冬白也已经长大了。知道了娘子与娘的区别。
吻过他的红唇,怜惜的抚摸他的眉眼,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美好。
他的脸上绽开一朵朵笑花,眼睛里含着满满的羞怯之意。
这是一场证明我们属于彼此的印证洗礼。我眼里饱含着爱意。
身体交缠,意乱情迷之时,我也没能忽略掉他不经意的用右手遮挡住右胸他本应有一朵漂亮,代表纯洁的花朵的守宫砂的位置。
如果开始是疑惑,那么现在我便是确定。“冬白,我爱你,我的爱不是压力,是动力是温暖。”我低声呢喃。
在紧紧抱着彼此,心满意足,累的只想梦周公时,我坏坏的想,冬白愿意做小冬白,那将来便让他的孩子,喊他叫哥哥。
天地间的那一抹白,照耀着笑容恬美睡得安然的两人。
不经意间,幸福便来到了身边。
等你发现他是幸福时,你的心灵便得到了快乐和满足。
第一百一十章
清晨,冷风还飕飕的,冬白替我披好兔毛小袄我便立刻让他回被窝继续补眠。
远侯翁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每天拿一堆边界资料给我看与我讲解。行事之中对我绝无半点不敬,或是瞧不起我这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