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我,把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我…我随便出来走走。”
我微侧过身去,看着前面的夜灯,淡淡说,“云逸,日后你跟着宇文倾学学如何管理账册吧。”
他没有回答。
“你若不想学这个也没关系,可以跟着凤游学学医术,或者让冬白教你几套防身的拳脚。”
月华泄了一地,朦胧胧的,人都有了几分飘渺的感觉。
“我…”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奋力的向外跑去。
我追上他,扶住他双肩,“云逸,你去找你母亲又有何用?问她为什么欺骗你?然后呢?”
“她说了要让我幸福的,她说我是她儿子,她很高兴看到我幸福,她说我幸福了请给她报个平安让她知道一下。她原来一直都在骗我。”他压抑着他的痛苦。
我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把大家害得这么惨,还怎么能留下来?”
“云逸,你没有害大家。”
“晨,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对不对,我不想让你讨厌的。”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我不想你用讨厌的眼神看我,我也不喜欢你用那么漠然的眼睛看着我,就如从前,我对你来说永远都是个陌生人。”
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你在骗我。”他固执的这么认为。“我差点害死了你的孩子,害了嘲风,害的大家都受了重伤。”
他越发的激动了,“我是间接杀害了你孩子的帮凶,我这么的坏,我还怎么能留在你身边。”
他心地善良,所以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钻了牛角尖,连我的劝解都不听。
他哭的哽咽难语,有对母亲的怨恨,有对自身的悲愤…
温柔的人爆发起来很可怕。我无能为力,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倾优雅而来,伸手便是利落的一个手刀,直接把若云逸劈晕了。
我苦笑一下,这果然是一个好方法,比我的口水有用多了。
宇文倾风采如朗风明月,他织锦月白长袍袖口处镶了一圈银边,在月色下泛出柔和的银光,跟月色相呼应,裹在人的周身,在配上这春意浓浓的笑,让人看着真想化身为狼。
“娘子连哄个人都不会,真是让人担心。”
我看了怀里人一眼,苦笑一下,醒了还是让人愁。
宇文倾接过若云逸的小包裹,轻笑下,“就凭他只怕是还没走出襄阳,就被人骗去卖了。”他扫我一眼,“娘子,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只怕是不能放他走了。如果你不喜欢他,那我们杀了他便是。”
宇文倾那随意的口气,就如说这只猪你要养的不喜欢了,那我们杀了便是,这样还能加道菜。
若云逸看着没多重,抱着却不轻,我有气无力道,“好吧,你们乘着我没看见的时候动手,记住千万别告诉我经过。”
“我干脆现在动手好了,就地就能埋了,方便快捷。”说着他便真要动手。
“算了,倾。”我讪笑一下,“我看还是留着他一命好了,怎么着你日后也多了个端茶倒水的,咱家也能少请一个下人,省一份月银。”
他噗嗤一声轻笑出来,眼角眉梢都带了春意,“那你把他调教好了在送我这吧。”
“是,夫君。”
我们安静行了一段,我忍不住还是问道,“关于他姐姐的事情,我需要告诉他吗?”
宇文倾没看我,认真的看着路,闲适回道,“若云天的结局其实早就注定,不是她们几个动手,也自然有别人,你何必庸人自扰。”
我轻叹口气,“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么说的。”
把若云逸送回屋去,宇文倾叫了秋霜前来照顾。
秋霜是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