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云的一端,有我们不能倾听的叹息。
秦暮负手站在花园之中,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慢慢转过身来,平淡的面容上眼角微挑,显示着主人的高傲。
“王爷想要问鼎这江山,并非无这实力,只是名不正言不顺,怕大家不愿诚服罢了。”
端木严是个自尊心极强之人,且一向严格律己,认为自己每一个方面绝不比自己皇姐差,甚至胜过几倍。她的骄傲让她不屑用卑鄙手段弑母弑姐来得到这江山。
可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优秀过皇姐几倍的她,为什么得不到母皇的认可。难道只因为皇姐是长女?
晋国并没有传长的习俗,但是巧合的是大部分接任帝王皆是长女。
一个优秀的帝王,首要便是知人善用。将有能之士放在合适的地方,以发挥最大的效用,为社稷带来最大的好处。
现任女皇便是一个优秀的帝王,她不只看到了端木严的长处,也看到了她的短处。
端木严是一个过度对自己的武勇和和智略有自信的人,这样的帝王对部下的才能和功绩易产生嫉妒。最后就因疑心、恐惧而杀了部下。
帝皇论中有云:庸臣是庸马,能臣就是良驹。而帝皇就是骑手。骑名马的骑手至少得要有和名马差不多的速度吧?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好的君王才能吸引到贤臣。大船要自由活动是需要宽广的海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如果认定那位置非你莫属,那又何必考虑是什么手段得到呢?”秦暮似笑非笑,环手于胸,挑衅的睨着她。
端木严眼尾闪过危险光芒,伸手捏住秦暮的下巴,“你最好老实一点,如果被我发现有什么小动作,本王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作为一个男人该如何在家伺候妻主。”
秦暮冷笑一声,甩开端木严的手,“王爷有这闲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摆脱自己目前的困境。”
现在是紧要关头,女皇让端木严回府修养,甚至赐了一座园子给她去好好养伤。
只是,端木严怎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晋城。阴郁爬满她的眼底。她真的不被认可吗?就连打了胜仗,有了赫赫功绩也不行吗?
端木严的心中充斥着对不学无术的端木扬的愤恨,她平什么问鼎这天下~~~~正在清水河上泛舟的太女端木扬突然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咕哝道,“何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说本殿下坏话!”
无聊啊,无聊啊,日子真是无聊啊。周晨走了,潇洒隐居而去。飞雪也走了,跑去芎牙检兵去了。她连个真正可以谈天说地推杯换盏的人都没了。
“殿下,继续上茶吗?”
端木扬斜睨了眼秀气漂亮的小侍,叹口气道,“上茶吧。”她才不想一个人喝闷酒。
斜靠着软垫,她有气无力的喝着茶,真是淡的无味啊。
“殿下。”一护卫装扮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正闭着眼睛假寐的主子,小声道,“殿下,风月楼里刚传了消息过来。”
“说。”
女子半跪在地上,咬咬牙道。“风月楼的老板被人掳了去,那人走前留了句话。说是,故人求见。
端木扬突然睁开眸子,从富贵塌上坐了起来,“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吓的跪在地上的护卫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是什么时候被掳了去的?”
“昨天夜里。”战战兢兢。
端木扬拧眉,“昨天夜里掳去的,怎现在才报?”
护卫女子低头未语,她们本以为在晋城中什么人能避过她们的耳目,那大胆掳人之人不是往死里钻嘛!谁知道找了一个晚上也没个人影,这才只好过来禀告了太女殿下。
端木扬挥手示意她下去,慢慢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番外—月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