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菜。今儿又炖了烫,厨里应该还暖着,不如先上一碗,暖暖胃也好。”
她一边张罗着,一边看元凤卿的脸色。元凤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她出去吩咐下人送了饭菜热水上来,一边目光不自觉的有些温暖,自己还没回过神时,就已经冲她招了手:“先别忙着,来陪我坐会儿。”话一说出口,不止是苏丽言愣了下,连他自个儿也是皱了下眉头,只是话说出口,他也没有反悔的意思,等下人送了热水上来,他先擦了脸和手,才坐到软榻边,拿了一本苏丽言平日看的医书翻了几下,又合拢放在桌子上,食指与拇指并在一块儿敲了敲桌子,看苏丽言已经温婉的坐了过来,原本冰冷的眼眸倒是缓和了些,看她拿了折子点火,两人面前立即就明亮了起来,元凤卿高挺的鼻梁在刀削似的脸庞打出一片阴影,更显眼眸深邃,他看着苏丽言半晌,见她虽然表面平静,但眼里已经渐渐生出防备来,许久之后,二人没有说话,苏丽言正有些紧张不定时,他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原本丽言也会有局促难安之时。”
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可是原本那冰冷的容貌一笑开时,却正如阳春三月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犹如冰雪初融之后的那种珍贵与温暖,让苏丽言不由微微看得入迷,听他说完才警醒过来,冲他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讨好温顺道:“妾身一向胆子都小,夫君今日怎么突然回来,可是有话要与妾身说?”
苏丽言倒是真有些好奇,这小半年来元凤卿回房的时间极少,有时几乎都是傍晚时分过来,深夜又自离开,元府里除了她,估计没一个人知道他夜半三分时没有歇在院子里过。因之前与元凤卿有默契在先,这样的事儿她也并未声张,但元凤卿难得回来,她却真是有些焦虑,深怕这人又出什么事儿叫她为难。要知道如今余氏暂时没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怕她哪天腾出手来,自己又跳出来被她折腾。
“丽言如此聪慧,为夫想做什么,想必丽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吧?”元凤卿微微笑了笑,斯条慢理的敲了下桌子,沉吟半晌之后,才道:“先让人送杯水过来,不用茶汤,凉水就行。”他的意思是说要苏丽言空间溪水煮成的开水。苏丽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无奈的答应了一声,起身转进了房间内去,不多时端了套紫砂壶与杯出来,先倒了一杯放在元凤卿面前,接着自个儿也倒了杯,轻轻抿了口,空间溪水特有的幽凉与芳香气息一下子从唇齿间流到肚腹处,带起一阵阵热流,像是将原本面临元凤卿所感受到的冷气也驱散了些。
元凤卿一口饮尽,接着自个儿又倒了一杯喝了,才放下杯子,盯着苏丽言看:“最近元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除了偶尔逢五遇十在余氏处请安时能看见之外,他就是明面上也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有回房,背地里不是没有人说三少夫人失宠的,但这一年来苏丽言渐渐站稳了脚跟,再加上院子里的人几乎被她捋顺了,因此嚼她舌根子这种事倒是极少。元凤卿明面上是呆在元府外院,但不知道内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苏丽言敏锐的察觉到他显然应该是最近在忙什么事情,不过她却无意深究,有时候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道理她清楚得很,一般死得早的,都是拥有好奇心的猫。
因此一听元凤卿问话,她既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露出诧异之色,反倒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直接就将最近元府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最近元家六姑娘与七姑娘的婚事,以及周姨娘的死,包括黄家来人之事她一件没瞒。她不相信元凤卿问自己就表示他对元府的情况一无所知,此人性情强悍霸道,几乎是万事都要掌控在手中的那种强势之人,他就算是没亲眼看见,也一定会对元府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是这样,那瞒着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苏丽言也根本没有要瞒的意思,好半晌之后,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