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与崇高的地位!
乐正锦虞无惧无畏地盯着乐正无极苍老的面容,如今他与自己叫板也得掂量几分!
殿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有零星的雪花竟飘落到了殿内,转瞬又被融化。
气氛正僵持不下之际,身披白色大氅的乐正彼邱被人推了进来,目光寡淡地瞥了眼满殿的尸体,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后将殿内清理干净。
随后他便上前为乐正皇后添了柱香。
“邱儿!”乐正无极见他进殿后只顾着为乐正皇后上香,都未与自己请安,心头的怒意更深了一分,喉咙间积聚的血块似要吞吐而出。
乐正彼邱淡淡地转身,对着乐正无极开口道:“父皇,死者为大。”
见一向疼爱有加的儿子竟为已死的贱人无视自己,乐正无极枯掌蜷缩,血溢上脑门,一口气未提上来,整个人便直直地倾倒下去。
乐正彼邱甩袖将他托起,伺候他的老太监立即上前将他搀扶住。
“将皇上带回乐龙殿好生休养!”乐正彼邱不看他青灰的面色,静声吩咐道。
老太监立刻应声将乐正无极带离了朝凤宫。
乐正无极走后,东楚的将卫又撤出了正殿,牢牢地守在朝凤宫中。
乐正锦虞紧紧地盯着乐正彼邱,她从未探究他清贵如玉的容颜下掩藏的深不可测,可他却一而再地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做出诸多反常的事情。
譬如他应当知道方才秦贵妃在她这里受了重伤,他却还来这朝凤宫为她母后上香。
再譬如在宴会上他之于母后的称谓。
乐正锦虞漠然盯着他,除了十二岁前与他偶然的交集,她只记得他的清冷寡淡。
乐正彼邱知道她心中所想,对着她清冽一笑,温声道:“我陪你在这守灵。”
声音明明极致好听,听在乐正锦虞耳中却极其刺耳,她寒声道:“二殿下有何资格陪哀家守灵?哀家劝二殿下还是去看看你的母妃,保不准今天也会是她的忌日!”
乐正锦虞的话声声冲击在乐正彼邱心中,他紧紧地盯着她,让人猜测不出地淡然,“若是心中不适,便哭出来吧!”
“哀家为何要哭!”乐正锦虞冷笑,“二殿下不是哀家又怎知哀家心中不适?二殿下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乐正彼邱也不与她辩驳,对着身后的侍从与沐雨道:“你们都下去吧。”
沐雨皱了皱眉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脚步依旧不离乐正锦虞半分。
乐正彼邱知晓她是宇文睿派在乐正锦虞身边的人,遂又道:“守在殿外便可。”
沐雨转头望向乐正锦虞,见她虽未应声但也未制止乐正彼邱,于是跟着侍从守在了殿外。
乐正锦虞又静静地跪于乐正皇后的灵柩旁,那些人的血怎的弥补得了母后这些年的委屈。
轮椅慢慢驶向她的身后,乐正彼邱忽然将手搭扶在她瘦弱的肩胛上,“就不好奇皇后与我说了什么?”
乐正锦虞不理他,“母后与你说什么与我何干?”
琉璃眸盯着乐正皇后的灵柩片刻后慢慢阖上。
她总觉得,乐正皇后会一直在朝凤宫中,安静地、永远地陪着她。可是却不知道,有一天,她也会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眼角一滴似水又似其他的痕迹滑落,空旷的大殿内,乐正彼邱温凉的手掌似有魔力般扶搭在她的肩上,丝丝温度传来,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乐正皇后的死讯很快传遍了诸国,同样传到了东楚。
深秋的萧瑟浸透了整个东楚,正在龙轩殿内批阅奏折的宇文睿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手中的朱砂笔蓦地一顿,黑白分明的纸张上再也落不下一个字。
慕容烨轩已经转醒,得知慕容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