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看穿这个北宜国所剩的唯一皇子的思想。
乐正彼邱自始至终皆淡然自若,就算面前是坐着的是东楚大帝,一切在他眼里也仿佛再平常不过。
乐正锦瑟见他又恢复了这般,心里才松掉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占有欲又或者是其他,潜意识中她一点也不愿意乐正彼邱与乐正锦虞有任何瓜葛。
未央宫中,寝殿内金色镂空香炉静静地燃烧着,如画的屏风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闹,乐正锦虞依旧懒散地蜷缩在暖玉床上。手里原本握着的墨玉钗被她随意地放在了一边,三千发丝垂披于肩胛处,红色束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大红色的宫袍从肩膀处滑落到了前胸,裸露出里面小片胜雪的肌肤,额间的朱砂灼艳华贵,整个人窝在那里如同一只慵懒性感的猫儿。
“太后,奴婢刚刚听说有人在琼美人经过的走廊的地面上涂了滑蜡,但已被陛下查出,赐了一死。”沐雨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幅美人卧床图。
乐正锦虞浑然不自知自己这副样子足以对人产生致命的诱惑,朱唇轻齿,懒懒地问道:“陆太医来了没?”后宫里的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可没想到却只是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被赐死可怨不得他人。
“陆太医早已等候在殿外,太后要不要让他进来?”沐雨抬起头,目光围着乐正锦虞的身子不停地打转,太后这副模样见御医似乎有些不妥。
“是否要奴婢为太后更衣?”沐雨大着胆子问道。
乐正锦虞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扫望自己,待看清身上松垮裸肩的衣裳,轻笑一声,随手将衣肩提了上去,娇媚地笑道:“让他进来吧。”
陆太医得到吩咐后立即进入了殿内,垂首跪道:“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起来罢!”乐正锦虞凉声吩咐他起身,轻描淡写地问道:“这些日子,琼美人的身子骨可有何不适的地方?”
“回太后,一切安好。”陆太医恭敬地回道。然后却是锁住了眉头仔细地想了又想,忽然开口又慢慢地说道:“只是,微臣觉得有些奇怪——”
“哦?”乐正锦虞在沐雨的扶持下缓缓将身体坐正,冷声问道:“可有何奇怪之处?”
陆太医自然不敢直视于她,张了张口,也不确定地回道:“臣觉得奇怪,按理说琼美人已怀孕月余,脉象应该显稳才是。臣近几日为其诊脉的时候却有几次竟发现那胎象若隐若现,甚至有好些时候完全探查不出,但待臣事后重新再探时却又恢复如初。”
他犹豫地看了乐正锦虞道:“所以臣才觉得奇怪…”
乐正锦虞拧了拧眉,脉象若隐若现?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琼美人身体有恙?”
陆太医摇了摇头,肯定地回道:“琼美人身体十分良好,未曾有任何不妥之处。”
乐正锦虞沉思片刻,“除此之外,其他可有何反常之处?”
陆太医如实答道:“回太后,其他一切安好。”
乐正锦虞点点头,“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陆太医立刻背着药箱退了下去。
待陆太医走后,乐正锦虞琉璃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将脸转向一旁的沐雨,问道:“沐雨,你怎么看?”
沐雨定定地站着,“奴婢也不知道。”她只是暗卫,并不精通医术。
沐雨是宇文睿的人,琼美人身怀的是龙种,她自然也有所关注。她一开始原以为乐正锦虞会对那孩子下手,未想到她非但未曾有所动作,反而日日关照陆太医好生为乐正锦瑟保胎,这让她疑惑不已。
乐正锦虞似猜出她心中所想,眸子里涌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泽,瞥了她平静的稚嫩面容道:“放心,哀家现在才不会动她。”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