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的响声,不多时,一具完整的骨架就被这根藤蔓给碎成了一包骨头渣子,威廉甚至看见连颅骨都被那根藤蔓勒得裂开好大一条缝隙,旁边伸过来一根稍细的藤蔓,顺着颅骨的缝隙插进去,将白花花的脑浆吸得一干二净。不多时,这团从地底钻出来的绿色藤蔓拖着弗里克的骨架残骸慢慢重新回到裂缝中,重新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地的绿色藤蔓在地面交织爬行一段距离后,感觉好像没什么可吃的了,才逐渐重新退缩,终于慢慢消失在残砖破瓦的缝隙中以及地面的裂缝中,大地重新合拢,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空重新明亮起来,众人这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该死的食人大秃鹫早已飞得无影无踪,连刚才鸟次郎救人时用机枪扫射下来的几十只死伤大秃鹫此刻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刚才被这群绿色藤蔓给吞噬了。看样子大秃鹫对这些从地底来的藤蔓也十分畏惧,为免遭意外,纷纷躲避了事。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脸色一片苍白,死人一般的苍白。刚刚在极短的时间内,人们就看见两个活生生的壮汉被从天上和地上突然冲出来的恶魔活活吞噬,就在众人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一具骸骨,最后连骸骨也没留下,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人毕竟是人,无论平时有什么样的雄心壮志,一旦遭遇这样血淋淋的生死场面,鲜有人脸上不变色的,就连日本武士鸟次郎这次也变了脸色,他亲眼看见那些绿色藤蔓象根根吸管一样插进弗里克的肚子和胸膛,转瞬间将一个人吮吸得一点不剩,这个亡命之徒生平第一次感觉后背有股难言的寒意。
过了很久,看到外面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了,哈勒、卢克、彬原健和鸟次郎才逐渐从车上走下来,再次仔细审视眼前这个奇怪而又陌生的废墟城市。经过一连串奇怪的袭击,大家都对这里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也说不清楚,怪怪的,总好像哪个地方出现了不对劲。
当彬原健再次把头扭向来时的道路时,他终于吃惊地找到让自己感觉不对劲的源头,那是因为来时的道路已经不见了,就连那座城门现在也不见了,众人现在正停在一大堆垃圾中,脚下倒是有条路通向远方,但彬原健可以肯定这条路在一小时前绝对没有,这是一条刚刚出现的路,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没人能说得清,也许就在刚才大秃鹫和绿色藤蔓袭击时出现的,周围的一切都完全变了样,环境好像突然完全改变了,而众人刚刚还沉浸在惊心动魄的恐惧中,谁也没注意这一切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的。
威廉也打开车门走下来,祝长生拉着罗桑和莲儿跟着走下来,阳光依旧灿烂,但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改变,好像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七星古城,因为所有景象都变了模样,众人好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域。
彬原健面色凝重,来到祝长生身边,轻声地问:“祝先生,你看这周围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好像不大对劲啊。”
祝长生仔细审视着身边的景象,半晌无语,最后才沉吟道:“六甲遁隐局不明,诸神退位鬼亦惊。大凶篷芮不堪使,小凶英柱不精明。此乃混沌初开之局,欲开未开,欲闭未闭,看来我们到了说不清的地方,下一步是吉是凶,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彬原健大吃一惊,他一把抓住祝长生的胳膊,急切地问:“祝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到了说不清的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祝长生面色沉重,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我也说不准,这也是我生平头一次遇上如此之局像,从艺四十余年,第一次发现这样隐晦的时空,我想大家所在的位置已经不能按照常理去推理,这里绝不是上一次我们来的那个七星古城,我们,我们恐怕进入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世界了。”
彬原健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两眼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