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令时,不远处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却响起了一连串井然有序,急速狂奔的马蹄声,寒风冷雨间,三股强烈的杀气已是随风传至,铺天盖地,清晰迷离之间,威压感已然降临!
夏言风心头一紧:“如此强劲的杀气,莫非是……”
“哈哈,真有意思,这追得也太龟速了点。”袁夜大笑,“夏先生,不必惊慌,即使被他们看到了也无妨,本王自有办法应付他们。”
袁夜所指的“他们”是谁,夏言风心知肚明。很快的,那三个杀气如虹的癫狂身影便已映入眼帘。坐骑的嘶鸣传入耳鼓,袁夜坐下的白马也被那两匹凶煞的黑色龙狼形战马给惊吓到了,嘶叫一声后,蹬了蹬蹄子,往后就是一缩,袁夜强行拨动缰绳,才将白马重新坐稳。
那两头龙不像龙、一副狼头马身的怪异坐骑上的人,是颜信长、文驰风,而他们执刃提斧,在两侧摆开架势,身后列开一众皇家骑士,正中间的人,赫然正是皇帝袁晨本人!
袁晨和袁夜,二袁在举目对望间,眼神已在暗暗放电,两人的气场俱是陡然强势而起,杀气在雨中蔓延,二人之势,在无形之间已斗得平分秋色!
眼神交汇,杀气满场,终于,这一场无声无息的争斗,由袁晨率先打破了沉寂:“哈哈哈哈哈……好啊!好样的!”
仰天大笑,雨势愈发汹涌,看着骑着白马,靠近袁夜身边的夏言风,袁晨什么都明白了:“皇弟,你出息了,啊?果真被某些人言中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你真是蓄谋已久了,好啊!”
“兄长,你以为还有多少人忠心于你?连忠奸善恶都分辨不出,你还做什么狗屁皇帝?”袁夜反唇相讥道,“我看呐,你还是早早退位,念在手足之情,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荒唐!”颜信长义愤填膺地出马怒斥,“见了圣驾,非但不下跪,还敢口出狂言,你找死!”
“怎么着了,匹夫?”袁夜冷笑,“你以为你们的陛下,还是曾经的陛下吗?”
“袁夜!”袁晨厉声呼啸,“朕知道,你有做皇帝的野心也不是一两天了,你私下里栽培了那么多的党羽,那纪乘云都敢违逆圣命,擅自行动,朕即使想限制你也不行啊。所以,朕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真的好样的,我们袁氏一族的人,都是那么有出息,出息到都成内讧专业户了!好!今天,你我兄弟,就在此做个了断!”
局势,正朝着夏言风最愿意看到的那一面发展了过去,一切,都是袁氏兄弟所无法控制的了。
“你这昏君也做够了,也要改朝换代了吧!”袁夜大言不惭地吆喝着,他已经无所顾忌了,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了真正的皇帝。
袁夜一直以来都有着极端的“皇帝妄想症”,对于掌控无上权力的渴望,长期都深深地扎根于心中,只是他始终都活在兄长的阴影下,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能够等到乾坤逆转的这一天,他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即将到手,因此,他几乎是要喜极而疯了!
“朕的好皇帝哟,你以为朕真会束手就擒?还有,你天真地以为,用所谓‘人类公会’的幌子就能转移内部矛盾,让你有机可乘了?你想错了。”袁晨指着夏言风,冲袁夜大笑,“你跟夏先生既然是一丘之貉,因此他早就被你收买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你的指使,也难怪田蝮贾和沮建宁要事先设埋伏杀他,原来他们还真知道些什么呢。你处心积虑,甚至不惜肆意屠杀朝廷重臣,也要毁掉朕,可是你全都想错了!即使你收买了再多的人心,朕也不会被你打倒!因为,朕的龙脉还没有断绝!”
“笑死人了,龙脉?”袁夜耸耸肩,表示听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
夏言风也被最后一句话笑得差点喷饭。龙脉?龙脉为何物?哈哈哈哈……
“皇弟,交出夏先生,朕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