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此间之中,他们法宝神通依旧能够使得,但张衍先前之所以收拾这几人不下来,乃是因为这五人攻守进退,皆是一体,委实难以下手,此时乾坤叶将其一分,正好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
料理了此人后,张衍袍袖一甩,一道蓝芒收了尸首,随后一转身,就从光幕中走了出来。
公羊盛等人见他乍隐即现,而那秃顶道人却已然不知所踪,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底都是寒气大冒。
张衍锐利目光一扫,落在那高道人身上,顶上那乾坤叶感受到他心意,极有韵律的一摆,掉头一旋,向其飞去。
高道人不觉骇然,急起遁法,一道光华浮现脚下,带他出去了十数丈,可那乾坤叶紧追不舍,在空中一伸一展,已是起了挪移之能,眨眼追至其头顶上空,一道金光帘幕垂下,将他也罩入其内。
张衍面无表情往里一走,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将其杀了,又是独自一人从里步出,转而往那谭姓女冠看去。
谭姓女冠面上现出恐惧之色,惊叫一声,妄想退避,然而又怎快得过乾坤叶,此叶隔着五丈远,放出一道形如倒扣漏斗的金光,亦是将她罩了去。
公羊盛见张衍又套了他们一人,既惊且怒,大喊道:“休想!”
他祭起手中铁尺,那沙道人运起金白飞丸,齐向他打来。
张衍轻笑一声,道:“不忙。”
大袖一摆,两道光华飞出,福寿锁阳蝉飞出定住铁尺,五灵白鲤梭上前撞开飞丸,自己则信步入了光幕。
公羊盛与沙道人见丝毫阻不得张衍,都是心头直往下沉。
那谭姓女冠被那乾坤叶圈了进来,正自彷徨无措,一见张衍,顿时涕泪横流,跪下道:“张真人,饶命,奴家愿为奴为婢。”
张衍见她双手藏入袖中,显是暗扣法宝,不觉冷笑,把袖一挥,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似雹雨骤来。
谭姓女冠果是早有准备,手中法宝祭在空中,拼命遮挡,可便是如此,也不过支撑得片刻,就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中被打得筋骨皆碎,形神俱灭。
而此刻外间,沙道人一把抓住旁侧公羊盛的衣袖,慌张道:“师兄,事不可为,我等不如快些走了吧?”
公羊盛看他一眼,道:“走?往何处走?”
沙道人不由怔住。
他心中明白,今日这一战,列玄教本是倾巢而来,而今菁英尽折,日后恐难再立足于中洲,他不过只剩百来年寿数,就算回得教中,又有何用?
公羊盛一抖衣袖,甩开他手,冷声道:“那张道人挪移之术了得,就算想走,又岂能走得了?还不如在此放手一搏,或还有几分活命机会,为兄要解开那祖师神像第三道封禁,师弟你便设法拖延一二,若能保得魂魄不灭,为兄亲送你去转生。”
沙道人知道自己已是别无选择,闭上双目,惨然一笑,道:“小弟定会设法拖延,只望师兄不要忘了诺言。”
他探手入得袖囊中,取了一瓶丹药出来,看了几眼,最后面上透出一股决然之色,拔开瓶塞,把一瓶丹药通通倒入嘴中。
此药乃列玄教秘传,就算他在列玄教中身份不低,也只得十数枚,平日只一粒,就可催得法力大涨,现在全数吞下,已是不把自家性命放在心上了。
过得片刻,他嘿了一声,顶上那第三朵原本隐约可见的罡云忽然越转越急,渐渐凝实,虽未至二重境中,但此刻法力之盛,已然攀至他所维系之极限。
这时金光一敛,张衍重又现出身来。
沙道人双目通红,狠狠看向他,忽然发一声喊,伸手向天一指,一道光华自背后冲出,云光之中,现出一柄光灿盈盈,腻白如雪的玉钩,一个御使,就往他斩去。
公羊盛见他用了这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