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见他二人被师弟力甩而出,幸被孟公子及时所救,暗自庆幸,若掷死了他二人,那伙人便少了顾忌,兵刃、拳脚、各种各样的毒使将出来,一拥而上,这千年古刹当真便要毁于一旦,向心阅道:“师弟,休要使性误我大事,我罪之大,万死难赎,就让我以有罪之身息事宁人吧。”心鉴眼见事已至此,不得不劝,向心海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师兄你也是给无端地卷入林中那声争斗当中,这事又岂能是你之罪?”心海叹道:“那日我若不去,那少年一伙清理门户,可谓十拿九稳,又岂能有乱而致疏失,继而那郑婆中镖而死,回想起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是罪不可逭。”心鉴道:“师兄何必将把有罪责都往自身上大包大览,再说师兄自责之罪未有莫须有之嫌,你就怎么知道,你便是没去过那林中,那郑婆便一定不死?”心海苦笑道:“便如掌门师弟所言,我若不去林中,那少年又岂能受伤……”孟公子知道,他定是觉眼下少林尸横遍野,是因他而起,这于他来说,是莫大的罪业,因此他已生求死之念。他更图个在他死后,乾坤大明宫中人接回他们宫主之后,就此退离,也免了少林的一声浩劫。 。。
第八十六章 水落石出
这时孟公子对他更生敬重之意,接下他的话,道:“若不受伤,大师又何须将他带回寺来养伤,若非带他回寺养伤,方丈大师便也不会要强留那少年,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心鉴闻言,道:“莫非此事怪我?”孟公子摇头道:“此事中间误会重重,曲折之处甚多,便如在下身受莫大侠所冤一般。”向心海道:“大师,你又何须过于自责,你方才说你若不去那林中,那少年便不会受伤,正如方才心鉴掌门所说,人事难料,你又怎知你不去,那少年便一定不会受伤。”心海半晌不语,孟公子又道:“此事从因至果,一路循理蹈据,虽说无那日起因,决无今日之果,可这因果之间所含有不为人知之事,除天知地知,为恶之人知晓外,又岂有第四方知道。”转头向那毒蜘蛛皮公、毒虎蜂孔公、毒蜈蚣龙婆道:“那日心海大师率寺中弟子打那林子经过,见两帮人交斗,因不知缘由对错,故而远观,抽绎端倪,继而涉足其间相问原由,不料贵处一人向心海大师口出无理之言,因此激怒大师随从弟子,两方这才兵戎相见,此时再谈今日之因,难道还如你们所说的,是心海大师入林之过么?”
那日之事,这皮公是在场的,他回想昔日,心海那日却是客气相询,只是己方颇为倨傲,实是习性如此,这才与少林弟子动起手来。他不记孟公子先前制服他三人之事,只念着孟公子方才救已二人之时,对他不自禁地生有几分感恩之心。此刻他也知孟公子不是常人,而孟公子方才所辩之语更是无可厚非,当下只望着他踌躇不语。余人听孟公子之言,又见他神色犹豫,也无言语。
孟公子又道:“后来形格势禁,心海大师才与你们的宫主动起手来,这可没错吧。”向着皮公道:“听说阁下那时是在场的。”皮公干咳一声,道:“不错!”孟公子轻笑一声,道:“既是如此,你们又怎会将郑婆之死的帐赖到心海大师的头上,罪魁祸首实则乃是一个黑衣人,在下说的可有错么?”皮公沉吟不答,半晌方道:“确是一黑衣之人,阁下所说不错。”孟公子道:“既是不错,你们要报仇该当找那黑人去,而不是该怪到心海大师的头上。”说着顾目皮公一众,又道:“并于少林与贵教此次厮杀,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