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了?”
刘表霍然起身,死死地盯着衣甲不整、神情狼狈地水军都尉张南,侍立两侧的黄忠、刘磐、文聘、魏延诸将以及李严、邹靖、韩玄、金旋等人亦尽皆色变,乌林港不但是荆襄军事重镇,更是荆州水军地大寨所在呀。
寨中不但驻扎着蔡瑁、张允地两万水军精锐,更屯积了十年有余的军粮和大量地军资器械。更重要的是乌林港地势险要,错非遭受更为强大水军的袭击,是绝无可能被攻破的,而马屠夫只有八千西凉铁骑,怎可能攻破乌林港水军大寨?
“蔡、张二督率水军主力于三江口设伏,以致大寨兵力空虚。”张南惨然道,“马逆招降了横行长江水道的锦帆贼,又打造巨型连环大船来袭,我军猝不及防,虽浴血奋战奈何寡不敌众,乌林港水军大寨最终还是被攻破了。”
“蔡瑁、张允呢?”刘表勃然大怒道,“水军大寨被袭,他们两人的水军主力为什么不回援?为什么!?”
张南素与蔡、张二人不和,闻言低声道:“末将亦曾派人送信与蔡瑁、张允两位都督,却始终未曾见到援军,其实,如果两位都督能够放弃伏击计划,及时回援乌林港的话,兴许还能趁着马逆立足未稳之际夺回水军大寨。”
“嘿!”刘磐击节道,“乌林港都被攻陷了。蔡、张两位都督在三江口的伏击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有了乌林港水军大寨里的巨型楼船,还有艨冲、斗舰,两位都督将要伏击的就不再是一盘散沙、毫无还手之力的渔船,而是由大量战舰武装起来的锦帆贼了。”
“报……”刘磐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入帐。大声道。“凉州刺史、平西将军马跃谴使前来。”
“嗯?”
“咦?”
“马屠夫的信使?”
刘表脸色铁青,凝声道:“有请!”
厅中众人纷纷侧目,望向大厅入口,但见门口人影一闪,一名凉州小校已经昂然直入。随意地向刘表抱拳一揖,傲然道:“奉主公之令,前来晓谕荆州牧刘:本将军不日将率水陆大军南下江东,唯缺军粮,限尔十日之内运送军粮十万石至江陵,不得有误!”
“铿……”
“铿……”
小校话音方落,厅中魏延、文聘、黄忠、刘磐诸将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纷纷拔出佩剑。意欲斩杀传令地凉州小校,凉州小校冷冷地掠了义愤填膺的荆州众将一眼。将脖子往前一梗,一副要杀便杀的架势。
“住手!”刘表脸色清冷。喝道。“不得无礼。”
“可恶!”
魏延诸将回剑回鞘,愤愤退下。
凉州小校冷笑一声。向刘表道:“既然刘荆州无意留下末将人头,那末将就告辞了刘表冷然道:”不送。“
“哼!”
凉州小校闷哼一声,最后恶狠狠地掠了荆州众将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凉州小校刚走,韩玄就出列说道:“主公,马屠夫欺人太甚,当即刻调集荆襄八郡所有水陆兵马,在江陵与马屠夫决一死战,以报今日当众羞辱之仇。”
刘表冷冷地掠了韩玄一眼,幽幽问道:“韩玄大人以为,荆州军能在江陵打赢马屠夫的西凉铁骑吗?”
“这……”
韩玄顿时语塞。
金旋察颜观色,知道刘表心怯,无意和马屠夫决战,便出列说道:“下官倒以为,现在不宜招惹马屠夫,可象征性地运送一些陈年旧粮至江陵,只要这伙虎狼之师能早些离开荆襄大地,就比什么都强。”
“这只是马屠夫的诡计。”韩玄急道,“主公若真地奉上十万石军粮,只怕马屠夫就越发不肯离开荆襄了。”
“不。”李严却出言反驳道,“在下却以为马屠夫谴使讨军粮是虚,威胁主公不要妄动干戈是实!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