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胡夫人看着几箩筐颜色各异的蚕茧,彷佛做梦。
虽然颜色有深浅,但天然彩丝,色泽鲜亮,非染色可比。
一帮妇人眼中闪着光,女子也能干大事儿!悄咪咪的,就干出一件名垂千史的大事儿!
“天色晚了,咱们明日还要把颜色再分拣,深浅分开,缫丝后织布,看成品如何。”苏樱道。
“对对!明日继续!”大家将蚕茧抬回苏宅。
早上草草吃过早饭,两人一组,开始细分蚕茧。
半个时辰后,每个颜色按深浅分出三份。
“啧啧,这蚕茧拿出去,得吓到多少人!”胡夫人拍拍手笑道。
昨日从秸秆上摘下,今日分拣,手上都没有沾染上颜色,可见天然生成的彩丝着色好。
铁锅里烧热水,准备缫丝试试看。
缫丝一般需要结茧六至七天后,蚕茧变成透明或半透明状,那时蚕丝的质量和弹性达到最佳状态。
胡夫人没空,苏樱先弄一点儿看着色情况。
高氏、杨春华还好,年年都在做,杜氏、韦氏、苏老太太好多年没上手,手生得很,有些紧张。
苏樱、胡夫人、小桃、阿棠就只有看的份儿。
胡夫人带的贴身嬷嬷,守在宅院外,不让人靠近。
这事儿还在试验阶段,惊世之作,怎能走漏风声?贴身嬷嬷不用夫人交待,自己站到门口守着。
好些天了,老婆子天天往苏家跑,搞得杨老汉心跟着晃悠,想知道女儿如何了。
地已翻耕好,过两日种豆。
杨老汉难得空闲,背着手慢悠悠往苏家去。
远远见到县令夫人的贴身嬷嬷站在宅院门口,警惕的看着路边,傻子都看得出里面有事儿。
杨老汉没搭理,径直往里去。
“站住!”贴身嬷嬷拦住,“我家夫人与苏家娘子们有事儿,请郎君暂且回避!”
“咋?我来亲家家看闺女,还要你允许?”杨老汉听着不爽,硬要往里闯。
“不行!”贴身嬷嬷不让,堵在门口。
“嘿,奇了,我见闺女,又不找你家夫人,你拦着我作甚?”杨老汉肯定里面有事儿。
“稍等,我让杨娘子出来!”贴身嬷嬷强硬道,转身关上门。
“嘿!”把杨老汉气笑,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妈的,当了二十年流犯,心性都磨光了,搁以前,早一脚踹过去,骂一声老虔婆。
“阿耶!你咋来了!快请进!”杨春华急急忙忙出来。
“不敢!你家门槛高,我高攀不起!”杨老汉赌气。
“好啦,阿耶,嬷嬷也是为我们好,您老勿要怪罪!”杨春华笑着将父亲拉进来。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郎君原谅则个!”贴身嬷嬷不卑不亢。
“算了,算了!”女儿都这么说了,杨老汉也不好闹下去。
跟着女儿进去,来到堂屋,全是妇人。
嬷嬷去通禀,胡夫人看向苏樱,这事儿她不好越权做主。
“村长来了,正要找他,他倒来了,快请他进来!”苏樱笑道。
这事儿有眉目了,自然要让其他几位村老知晓,这几人人老成精,有他们参详、谋划,事儿才稳妥。
“阿樱,你们这是作甚?”杨老汉问。
一帮妇人、神神秘秘,这事儿绝对跟苏樱有关联。
“村长,进来瞧瞧!”苏樱冲杨老汉招手。
高氏笑而不语,整个人神采奕奕。
“啥好东…”杨老汉顿住,八九个箩筐里,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蚕茧。
“这、这是咋回事儿?”杨老汉甩甩脑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