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还请大人查验下官身份。”说着,亮出一块令牌,但他并不放手令牌,就那么举向苏景。
苏景明白他的意思,也亮出了自己的判官令。孔方穷迈步上前,将手中令牌与苏景的判官令对在了一处。。。。。。他口中说的是请苏景查自己身份,又何尝不是他要查苏景身份。
真假实伪,令牌对在一起立时分辨,片刻后孔方穷退后几步,咕咚一声拜倒在地,口称:“孔方穷拜见大人,小人何其有幸,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另一位红袍大人,有大人泽被阴阳,实乃两界之福。。。。。。”满口阿谀中,孔方穷以阴阳司参拜之礼相侍苏景。
对方客气,苏景更客套,笑而摆手:“免了免了,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多礼。我为何不在殿上见你,而是请你来了后园?就是因为大家自己人。”
孔方穷起身,又是一阵客套寒暄,但全不提总衙星月判如何,只说自己的敬仰无边,好半晌废话之后,他才转入正题:“以后大人这一司的账目,就由小的来帮你计算,其他那些孔方差脑筋蠢笨,万一弄错了数目,说不定就会惹大人生气。大人身系两界福祉,千万要贵体安康才好,气不得、气不得啊!”
苏景哈哈一笑,转头吩咐:“牛吉,还不把账目取来。”
孔方穷先笑道:“公事公办,小的造次,大人万勿见怪。”言罢才接过账目翻看观看。
苏景才刚做了一次买卖,账目简单清楚,孔方穷眼睛一扫就看明白了,口中啧啧赞道:“大人手段端的了得,上任第一笔买卖就做得漂亮,普通游魂三升半的好价钱,小的可有几百年都不曾见过了。”
说着,他又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本帐,不津阴阳司上次收了多少游魂、发往轮回多少都记载清楚,这些数目可都不是苏景的账说了算的。随即孔方穷又把算盘取出,当着苏景的面前噼啪一阵乱打,一会功夫就算了好了数目,和苏景的账一对分毫不差。
孔方穷笑得更开心了:“大人圣明,数目再清楚不过,小人能做您这趟差事,真是福气了。”
苏景口中和他应酬着,同时对马喜点点头,后者奉上早就备好的‘七成香火’,小小的一个包袱。
孔方穷满嘴吉祥话,做事情时却一丝不苟,取出一杆大称,反复称了三次,确定全无问题,这才打了收鉴、落上大印。至此公事完结,循着阴阳司的‘惯例’,苏景又把一个小包袱单独递进孔方穷手中:“办差辛苦,要记得爱惜身体。”
“哎哟,这。。。大人体恤。小的恭祝大人福天禄地源源无绝、恭祝大人寿海喜川绵绵不休!谢大人恩赏。”收了一份赏钱,孔方穷吉祥话好像泉水似的涌了出来。
再说笑了一阵,孔方穷告辞而去,翻手亮出一道符撰轻轻挥动,符化灰,人也消失不见。
苏景,孔方穷,笑容满面、要好的恨不得抱上十年不松手的两人,一告分别,同时沉冷了脸色。
司中鬼差退散,园子里只剩苏景亲信。“这就完了?”拈花眨眼睛,想不通。
赤目另有想法:“或许孔方差也像牛吉马喜那样,认袍不认人,只管自己的差事,不理会别的事情,冒充判官之罪,自有别的差官来追究。”
雷动却摇摇头:“若如你所说,又何必派大差头来?就让以前的孔方差来收账就是了。”
讨论片刻,没有结果,三尸一起望向苏景:“你怎么想?”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总衙派了孔方差的大差头来,便说明人家对不津阴阳司着实重视;可大差头来了,也只是查账收钱,全没有其他动作。苏景也想不通。
苏景低头沉思,三尸见状非但没安静下来,反倒催促得更急了,七嘴八舌:想到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觉得。。。。。。
被逼问,还不答不行,苏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