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前进一步,或者隔在的,也并非只是一堵墙壁。
“清流,”闻仲离开,云中子带我欲走,流光忽然又开口。
云中子站住脚,我转头看他。
“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流光低头,仿佛在顷刻间做了决定,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想……无论要如何决定,还是告诉你的好。”
对上他凄然的眼神,那嘴角虚弱的笑,又听那千回百转始认定般的声音,没来由地,我感觉一颗心在凉凉颤动。
云中子带我出了太师府,我回头时候,似乎能看到流光一袭黑衣凝立夜色之中的单薄影子,如同守望,又似告别。
出了朝歌的时候,我隔着云端去寻找闻仲所在,忽然想看他一眼,仿佛离了现在,将来要见,却是千难万难,只是隔着重重雾霭,妖气森森,无论如何我找不到他的所在。只记得方才在府中,他站在门外不进来,我透过门扇看出去,他仰起头望着虚空的那张脸,浓眉展着,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的情形。
或者,这就叫永诀了吧。
后来的后来我想,若是当时算是永诀,亦未尝不可。
“这是,要去哪里?”埋首在云中子怀中,我问。
“终南。”他回答。
“可是你……”
“不要多说些无谓的话。”
“哈,我只是不想让你困扰而已。”
“该有地困扰。早就生了根了。”他低下头看着我,“若你可以,替我彻底拔除如何?”
他脸色沉静,毫无表情。
我嘴角一扯:“如果可以,我尽量。”
他“哈”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云行半路,我忽然开口:“云中子,”
“何事?”他淡淡地问。
“我们……去一趟玉泉山金霞洞如何?”终于说出这个地方,忍不住却皱起了双眉。
“好。”云中子一口答应。并不惊讶。
我看着他的脸:“怎样?你似乎并不吃惊。”
“你的个性,在听流光那般说之后,会如此做,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看了我一眼,脸色看不出是不是不悦。
“是吗?”我惊讶地问。我倒是不知,我这是什么个性,难道说,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吗?。
云中子改道。身形降落玉泉山的时候,东方天边已经微微露出淡淡的晨曦之光。
玉泉山上鸟鸣声声,清脆可爱。云中子抱着我望金霞洞而去,正走不多时,只见一个形容端庄,身着水云道袍,头顶整齐道冠的玉面道人迎面而来。
“原来竟是云中子道友光临,贫道稽首了。”那道者一见云中子。手中拂尘一甩,便行礼。
“玉鼎道友何必客气。”云中子手中抱着我,行动不便。点点头表示致意。
我示意云中子将我放下。玉鼎真人看我一眼,脸色微微异样,却笑道:“玉泉山得紫皇清流玉趾驾临,实在是荣幸之至。”
“清流见过玉鼎道友。”我双手拱起,恭敬施礼。
“哎呀呀。贫道受不起紫皇之礼啊。”他身子一侧,算是避开,随即问。“两位联袂而来,莫非是有事相找玉鼎么?”
云中子一旁不语。我想了想,问道:“道友说的不错,清流前来,是想要……寻贵徒一见。”
玉
垂下眼皮:“哦,可是吾那顽劣徒弟又闯了什么祸事
我说:“非也,只是清流有事想要相找杨道兄相询。”
“那就好。”玉鼎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吾那劣徒行事向来乖张,吾也曾劝说过几次,他总是牛心古怪不肯回头,也不肯改变分毫,吾只怕他作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嗯……紫皇想要找吾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