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增长,渐渐有些长开,反倒瞧着有些像赢帝了,特别是一双眼睛,更是一模一样,忽闪忽动起来,就是个活脱脱的幼时赢帝。
可怜这孩子,前世早夭,不知这一世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换了一个母亲照抚,会不会如她渴望般地走得越来越远……
栖凤宫正殿里,庄皇后与刚刚接到她的口信而来的赢帝,分坐在红木榻两侧,中间一张小桌,摆着栖凤宫小厨房里出品的四样点心及由庄皇后亲手沏出的一壶云山龙井。
庄皇后是个稳重妥帖的性子,她清楚她不是赢帝的元后,几乎未陪伴赢帝经历当年的那些个风霜雪雨,又没有为赢帝生上一男半女,多年来,她谨守本份,从不做半点逾规之事,与赢帝的感情谈不上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还是称得上的。
是以赢帝在前朝接到他这位皇后递来的口信后,当晚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栖凤宫一趟,听听庄皇后有什么要紧的消息,要与他说。
“这话都是长乐与你说的?”赢帝紧皱着眉头,没想到庄皇后找他来谈的是长乐与镇国公世子那糟心的婚事。
这桩婚是他赐的,结果给他现在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国事家事,又添了一笔乱帐。
如今西北战事不平,边疆几个附属小国小族又有些蠢蠢欲动,朝中清流与权贵为了均地科举等事,吵得不可开交。
镇国公世子这事,哪怕外面流言四起,已有御使递折子参奏镇国公,也硬是被他全部压了下来。
他皇姐也知道他的难处,从事发到现在,也是一句未说,更没有进宫与他烦心,除了去一趟镇国公府,还在极力压服此事。
这时就瞧出来他皇姐对他的一片真心来了,多大的委屈,为了他、为了大印的社稷都是能忍下去的,他万没想到他外甥女,竟然也能替他忍下去。
“自是长乐亲口与妾身说的,她说镇国公国之柱石,多年来忠君爱国,怎可因她一桩儿女婚事就使前朝动荡,她与妾身说的那桩计谋,妾身觉得也是可行的,陛下觉得呢?”
在此时这翻胶着里,庄皇后深以为长乐的态度以及长乐提的建议,是最好不过的,这才传口息与赢帝。
庄皇后私心想着这一计既可以及时为赢帝分忧,又可叫她自己出师有名地请赢帝来她宫中一次,这个时辰来了,哪还能再走,必然要留宿的——她这个皇后只是徒有名地恩敬还是不行的,宠爱雨露适时也要得些,压一压后宫那些怀着不轨心思的妃嫔们的嚣张气焰。
赢帝并没有立刻回答庄皇后,而是微微闭上龙目,慢慢思忖着。
长乐提出这样的建议,还是令赢帝非常吃惊的,依着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他觉得这不太像是他外甥女能想出来的。
她外甥女的性子往好了说是纯良淑善,往不好了说是傻缺犯二,这么釜底抽薪、祸水东移的阴损计谋,实与那孩子不附。
这是背后有人指点,可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呢?绝不会是她皇姐,这要是她皇姐想到的,不会通过她外甥女的口传过来,定会亲自找他来谈,他们姐弟之间还容不得他人插/舌多嘴的,哪怕是他们的骨肉至亲。
“这事,就按长乐说得办吧,”赢帝不愿意分心思再绞尽脑汁参详此事了,国家大事已是烦乱不堪,能快速地稳定一处就稳定一处吧,“朕明天宣皇姐和镇国公进宫,尽早把这件事了结,平息流言!”
“吾皇英明!”庄皇后起身大礼赞道。
赢帝挥挥手,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出来,问道:“长乐呢?”
“回皇上,长乐还在妾身的宫中,与煜儿睡在一处了,”庄皇后边说边仔细观察着赢帝,见赢帝并没有显出不耐不喜来,才又掩嘴笑着说道:“陛下是没看到,咱们煜儿有多恋着长乐,拉着长乐不愿意长乐走的,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