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私心想,他这次能兼什么通州兵马元帅一职,一定与他那个厌烦他的‘丈母娘’姑姑有关系,就像他当年他能坐上诗经经主之位,也是那位随口帮扶的一句。
若真是如他所想,他必不辜负他‘丈母娘’姑姑的殷切重望。
别说,还真让李荣享想对了,赢帝江昭乾能忽然想通,让他任通州兵马大元帅,还真是萧华长公主举荐的。
通州形势危机,赢帝在宫里坐立不安,与任何人商议,都觉不妥,平日里觉得信任有谋的大臣,在压力过重的时候,也觉得没办法诉说心头苦事了。
一夜未眠后,赢帝早朝以身体欠安为由,放了朝臣的早假,却私密召来了姐姐萧华长公主,把通州现状,与萧华长公主说了。
别看萧华长公主是女流之辈,做为皇室成员、帝国公主,在危机面前,说什么女人之类的话,太娇情了。
历经两朝的政变,萧华长公主不说自己是个钢铁战士,也距之差不多了。
听到赢帝说起通州景况后,萧华长公主的脸色下沉,目色不善。
“大敌当前,还有心情弄色,愧对皇弟你对他寄予的厚望,方魁益实不配大都督一职,失了早年的英名,即便他醒来,通州亦不能由他主持大局了。”
“皇姐说得是,我自是清楚的,也是我太过相信他了,想着他与我这些年出生入死,对我忠心耿耿,没想到啊……”
经验主义错误,太坑爹了!
皇上也避免不了,杯具。
“别说这没有用的了,等着他醒来,就把他调回来吧,别碍着新任主事的布局,发生这样的事,没致他死罪,已经是皇弟你隆重了。”
置于撤回上京后,怎么处理,那就不着急了。
赢帝江昭乾眼前一亮,“皇姐既然这么说,想来应该是有了可定人选吧,”
他就说么,关键大事,还是得找他皇姐商量,比着前朝那一堆说着这个那个、啰里啰嗦还决定不了的大臣们,干脆得多。
前方军情紧急,可是耽误不得,救场如救火,这扑火之人抵得上千军万马。
“李荣享不是在通州吗?”
再派去一个人,怕是来不及了,不如就近取材,也让她看看她女儿这一片深情,有没有付错人。
“李荣享?他行?敌方那个可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做为一切都需怀疑的君主,赢帝都以为那是真的。
“行不行的,你不是把他派去通州了吗?他在暗处和在明处有什么区别?”萧华长公主一派无所谓的态度。
叛军打出的那杆大旗就是糊弄人的,要是真的,靖王哪能那么傻,还跟着一起造反,这是打定主意等着天下到手时,把那人的假身份拆穿,自己当皇帝呢。
赢帝细想起来,也对。
他对李荣享对自己的忠诚度,虽没有什么保证,怕是不如方魁益这种糙汉子,自己出事能给自己挡刀,有危难之时能为自己抹脖子,但是李荣享绝不会犯方魁益那种错误,最最主要的……没有忠诚不怕,他对李荣享的掌控,还是十分牢靠的。
在通州兵临城下的这个紧迫时候,没有时间再容他耽误细想了,在朝中这些个武将里,找一个不拿底细的、不知忠心且不知本事的,倒不如杀个奇招,用李荣享试一试。
李荣享的本事和智谋,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这血统乱七八糟的混蛋侄子,阴损阴损的。
“本王这里有当今圣上的旨意,两位大人请过目吧,看完之后,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
李荣享话音落,墨染捧着那卷澄黄色的圣旨,走到林海方和程泉面前。
看圣旨这种事,自然还是由文臣来才是,林海方先用手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