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再遇上第二次!”
“……”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绑匪,因为我没有一个绑匪应有的穷凶极恶和蛮横粗暴,而这女孩儿也不是一个称职的肉票,因为她也没有一个肉票应有的惊恐慌张,短暂的相处下来,她虽然还是始终和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惧怕。
当我快要吃完那碗面条的时候,女孩儿忽然指了指我左边的胳膊:“你的胳膊……还在流血!”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左边胳膊的伤口果真还在往外冒着血珠儿,最后汇成一条涓涓细流滴在了她干净的地板上,我赶紧扯了张面纸捂在伤口上面,冲她歉疚一笑:“不好意思,等我吃完这碗面,就把你地板拖了!”
女孩儿哑然失笑,想必是没有见过我这么讲卫生懂礼貌的绑匪,只见她轻轻起身,在客厅的一个小橱柜里取出了一个家庭常备的医疗箱,放在了我的面前:“吃完面还是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你有多少血流?”
我心头一暖,冲她感激地一笑,然后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了碗里的面,开始自己动手清洗和包扎伤口,我可没指望她能像电视剧里天真善良的女主角一样来替我包扎伤口,她能被迫收留下我,并替我煮碗热汤面和提供给我医疗箱,这已是莫大的恩惠!
这种伤口于我已是司空见惯,我手嘴并用,很快就完成了包扎,而女孩儿在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已经淡然地打开了电视机,不过我想她并不是要看电视节目,只是为了缓解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尴尬。
“那个……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我走到她跟前站着,并没有再厚着脸皮坐到她旁边,她抬头一看我,随即掏出手机解开屏幕锁,并贴心地按到了拨号页面交给我,想必她这会儿恨不得能快点有个人来把我这个不速之客接走吧?
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我却茫然了,虽然我手机里面多达600多个电话号码,但是我能记得的仅仅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老妈的,一个是我学生时期的初恋女友米瑶的。
原因很简单,老妈的号码是必须记得的,那是本分,而我之所以还死死记得米瑶的电话号码,那是因为我学生时期,手机在学生中还没有完全普及,我等穷**只能去公话超市跟女朋友煲电话粥,每天拨打同一个号码好几次,白痴也能记得。
而现在,公话超市早已销声匿迹,翻开手机通讯录,一个键就能打过去,哪个傻逼还会去记那一串串冰冷的数字?
这种时候我肯定不会打电话给我老妈求救,至于米瑶,即使我早已把她的电话号码记得滚瓜烂熟,但是彻底决裂后,我却再也没有拨打过,打了她也不会接,省得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刺痛她,也折磨我。
但是今晚,我却不得不再次拨通她的电话,因为在我能记得的两个电话号码中,我只能从她那里找到我和她共同的朋友,田小维的手机号码。
田小维,我初中就开始混一起的死党,当时我们和另外两个哥们儿共称为“四贱客”,在学校风云一时,如今贱客之一的覃波抱梦北漂,又之一的刘山已疏于联系,泱泱大成都就只剩他了!
谁还没个有钱的朋友?
我这个有钱的朋友就是田小维,他家在成都郊区圈地二百余亩,建了一座大理石家具厂房,批发加零售,整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可这是他老爸牛逼,跟他没啥关系,他小子就是个**型的富二代!
为啥叫**型的富二代?
因为他小子随时比我还穷,身上没几个子儿,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整来钱,比如遇上我这种紧急状况,小维哥绝对靠谱儿,估摸着就算把他自己老爸绑架了,他也会给我要来钱解我的燃眉之急。
电话通了,响了良久后终于响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