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没看法。”
见苏景有些迷惑的样子,老和尚又解释道:“见到小孩子抓鱼烤来吃,或见小花猫追一只小老鼠。。。该有什么想法么?剥皮兴兵开战,也不见得有什么区别。杀生者亦为生,反过来一样,生便要杀生。世界如此,和尚没想法。”
和尚没皱眉,苏景皱眉了,试探着问:“因大师自己是妖身,所以觉得,南荒精怪杀入中土人间,没什么大不了?”
“和我是不是妖身没有关系,南荒杀过去、或者中土打过来,在我眼中无甚区别,该怎样的到底还是会怎样,我又何必去想?”
赤目瞪起了眼睛:“佛家弟子不是要慈悲为怀么?打仗便会生灵涂炭,你是妖,不心疼人间便罢了,但也不心疼妖怪么?”
淡大师应道:“我自然心疼,谁死都心疼,可我心疼又有什么用处?我劝过剥皮皇帝,他不听,我便作罢。”
雷动接口:“佛家弟子不是讲究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么?你拦不住便不管了,这修得是哪门子的佛?”
淡大师笑了起来:“割肉喂鹰,活了鹰救了鸽;舍身饲虎,饱了大虎救了小虎。可是去拦大军,死了我也还于事无补。那我为何还要去拦?留下性命,我还能传经、还能布道,说不定还能度几个有缘人。能做的功德,才是我要做的功德;那些高远大事我做不来,白白送死又于事无补,你道我佛弟子都是傻蛋么?”
之后蛋和尚停顿片刻,忽地一笑:“明白了?我只做能做之事。管不了的事情。关我个蛋事。”
老和尚言辞浅薄,可明明白白地,这番话就是他的道理。苏景几个人均告无言,一时间禅房内安静下来。
“总之,这场仗根本就不在我眼中,我谁都不会去帮。”淡大师微笑着,继续说道:“但我曾欠下尘霄生师弟一份厚重恩情。这份人情是要还的,你们想做什么便去做,需我做什么也尽可直说。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与这场战事无关的。”
淡大师无意护卫中土,但因尘霄生之故他愿助苏景一臂之力。和尚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于苏景而言也足够了。
苏景笑了笑,不去评论和尚的想法,直接说正题:“剥皮皇帝摆下英雄擂,征召四方妖勇投军效力,我要去打擂。”
淡大师也不再啰嗦,一句‘随我来’,起身向外走去。
。。。。。。
出了禅房,并未走向大门,淡大师带上苏景等人直飞而起。剥皮国的招贤擂,居然摆在了一朵白云上。
未登云前,白云飘渺全无异常,但登上之后眼中却不见云彩了,脚下是坚实地面、四周砖石高砌。不见什么擂台,只有一座一眼望不穿尽头的巨大校场!
号角铿锵战鼓隆隆,令旗官高高在上,手中大旗摇摆不休,一队队妖兵队列整齐,粗略望去足有万人规模。
均为有些修持功底的妖修队伍以旗令指挥穿梭不停、时聚时散。正在演练战阵。苏景看不懂阵法中的门道,但他能察觉随着军阵层层变化,这校场中的妖灵元也越聚越浓,显然一道集结万妖之力的浩**术正渐渐成形。。。。。。
不自觉的,苏景皱了下眉头,他大概能想象得出,这样一道法术打在中土凡间,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偌大剥皮国,甚至整个南荒可能就淡大师这一个和尚,想不认识他都难,负责校场卫戍的校尉迎上前,脸上带笑语气恭敬:“见过大师法驾,请问淡大师有何贵干?”
淡大师一指苏景等人:“送几位朋友过来,他们来打擂的。”
校尉望向苏景等人:“你们五个,都要入擂?”
三尸齐刷刷的摇头,一起伸手去指苏景和樊翘:“就他们俩。”
苏景本就没打算让三尸参与,三尸上擂台万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