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诸葛花姑仰天长笑,笑声凄厉之极,道:“你是不肯帮我了?”眼见酒家娘子跑到她身前,突然掌中碧火燃起,一掌拍出。两人离得太近,酒家娘子来不及躲闪,脸色忽然变得木头一般,哪一掌拍在她身上,也如中朽木,发出闷闷的声音。她以“朽木功”勉强卸去一半掌力,但诸葛花姑“碧火掌”委实厉害,她也身受重伤,身子飞了出去,嘴角边一道鲜血流了出来。
便在此时,云仝弹出那颗石子,打在诸葛花姑右边额头上,只听诸葛花姑又是一声大叫,右眼前血红一片,她心中十分恐惧,以为右眼也瞎了,此时,就听远远地有一人喊道:“四爷,韦四爷……”像是胡昆的声音,想来他为酒家娘子点到,此时穴道已解,从酒店中跑了出来。
诸葛花姑额头和左眼剧痛,心里却转得快,暗想此时不走,等胡昆来了,那就怎么也走不了了!她凄厉长叫,转身急速向山林中奔去。
胡昆穴道其实还没有完全解开,此时雨已停歇,天边隐隐发白,已快天亮,他挣扎着靠向二楼栏杆,看清场中局势,出语吓跑了诸葛花姑,一颗心才稳了下来,又瘫软在地上。
云仝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时间一分分流了过去,终于,一轮红日从从山林中爬出。胡昆穴道已全部解开,他奔出酒店之中,就见韦四爷也挣扎着爬起身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再世为人之感。又见酒家娘子也从地上爬起,胡昆一见大怒,他提起手中刀就要上前将她砍了,就听云仝声音十分哀弱,道:“别,别,这位姑娘甚是心善,若不是她,我们早已都死了……”
胡昆一愣,就听韦四爷也道:“胡二哥,莫要动手,这位姑娘,你,你……”
酒家娘子此时一身泥水,身上甚是肮脏,她微微一笑,晨曦照在笑容之上,艳丽不可方物。她走向云仝,见他黑气上脸,显是中毒已深,突然之间心中酸楚,眼圈一红,竟滴下泪来,道:“你,你……”
云仝笑道:“我是不是快死了啊?可惜,你酿的那样好美酒,我再喝不上了。”
酒家娘子声音甚涩,道:“难道就再没有什么法子了么?”
“法子?”云仝想了想,道:“倒也有。我在江南建康城里有一个朋友,他医术堪称世间无双,必能救我性命,可惜我旦夕就死,此地离建康太远,来不及了!”想到自己快要死了,单家大仇依然未报,白衣女子也再不能见到,心里面痛的厉害,低下头又咳嗽几声。
酒家娘子终于哭了出来,她抽噎着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来,道:“这是我家传的‘十八日救命丸’,你就是快死了,也能延十八天性命,只是此地距建康三千余里,你如此衰弱,十八天,怎能到了建康?”
“莫哭,莫哭,”云仝伸手擦去她脸上泪痕,心道:这小娘子心底倒善良的很,只是面相幼稚,终究还是个孩子。他自小没有姐妹,此时见这酒家娘子就像亲妹妹一般,心中怜惜之情大生,道:“生死有命,不必太过在乎。只是,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猜?”酒家娘子脸上突然间又含着调皮的笑意,脸颊上依然挂着泪痕,道。
“我猜,你肯定姓诸葛。”云仝笑着说。
“我姐姐姓诸葛,我当然也姓诸葛了。她叫花姑,我叫丽娘。”她见云仝脸上黑色更深,脸上又显忧愁之色。
旁边韦四爷见她一时哭、一时笑,一时又十分忧愁,脸上神情变得很快,但无论是笑还是哭,都美艳绝顶,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四爷,”诸葛丽娘突然向他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