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程孝宇被尿憋醒了,光着膀子从暖和的被窝中钻出来就是一个激灵,灶坑内的火焰早已熄灭,房间内的温度早已降了下来,钻出来一瞬间被冻得彻底清醒程孝宇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在春城而是在家中,披上羽绒服下地一抬头就看到窗外站立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人吓人吓死人。
仔细观瞧才看出那道身影是爷爷程老怪,程孝宇拍了拍胸口,就见窗外的程老怪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程孝宇穿好出来,然后转身向着院后走去,从那里进入苞米地上山。
想到爷爷昨夜离开时的话语,程孝宇晃了晃脑袋,快速的穿上衣服,解决掉生理需要后,忍着干冷干冷的空气侵袭,来到了只穿着一身破旧军用棉衣的爷爷面前,不太明亮的光亮之下,老爷子面容冷峻,盯着程孝宇良久之后突的身子一纵,程孝宇只感觉眼前一花,左肩膀传来推力,身子连续倒退了几步,一个腚墩坐在了雪地中。
“白涨了这一身肉,在城里你就是这么打拼的,弄了一身松松垮垮没有力量的肥肉,从小跑山上树下河练出来的身板子这才一年功夫就让你弄没了,真是没出息,从今天开始,不给我练出好身板子,别离开这里。”老爷子声音冷厉,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一年时间,暑假程孝宇没有回来,不过一年的时间,面前的孙子身体就虚到了这种地步,老爷子本不想自己的经历与子孙后代发生关联,他们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就好,可现在连最基本的康健都保证不了,他不得不站出来。
“爷爷,您那是功夫?”程孝宇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老爷子的话语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纵身的风采。
“哼!”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向着白雪皑皑的远处走去,极目远眺能够看到零星的黑点开始溜山看套子是否抓到野山鸡。
程孝宇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满脸陪笑,所有的困意都随着老爷子那一纵身消失,嘴里不厌其烦的问着:“爷爷,您那是功夫吧,怎么早不露出来,教教我,教教我。”
“爷爷,您老不够意思啊,有这绝活不教给孙子。”
“爷爷,您一个人能打十个不?”
十五分钟后,程孝宇被再次击倒,他非但没不高兴,反而很是兴奋,老爷子那身手证明了之前的猜测,从小到大他即是用这种牛皮糖的招式才得到了留在老爷子身边的就会,现在完全是照搬过去的招数。
“要学,可以,你那性子能坚持下来吗?”老爷子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孙子,得过且过的懒惰性格,根本没什么长性,面对困难到最后一定选择妥协。他又哪里知道,这半年多的时间,他的孙子经历一个男人一生最不愿意经历的三段经历,不敢说脱胎换骨也差不多,面对坚持,程孝宇早已有了自己的理解。
“试试。”
很坚定的两个字,老爷子愣了一下,曾经不存在的坚定在孙子的眼中涌现,看来这一年他将身体搞垮了的同时,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你已经二十三,过了年就二十四了,身体长成了也没什么机会大成,权当是锻炼身体,先不要求你跑,走路跟得上就算你及格。”老爷子不废话,转身按照自己日常的速度日常的习惯来,跟在他后面的程孝宇则遭殃了,浑身是汗深一脚浅一脚,这还是前面老爷子踩出了脚印路,要让他开路,估计早就趴下了。
换做一年前的程孝宇,早就放弃,而今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脑中就会闪过第一任女朋友甩掉自己后新找男朋友说的话,就会想起白吉安和张晓岑,就会……
成功,不是举手之劳,成功,是持之以恒,无论做什么,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坚持,连最简单的坚持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成功。
八点半,老爷子也不得不对孙子另眼相看,明显他的身体不足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