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法抑制的疼痛几乎令我呼吸维艰,眼泪怔怔地一滴滴砸落下来,身体更是热一阵冷一阵,整个后背都被渗出的冷汗浸透了,黏黏腻腻地难受。
“母妃!母妃!”惇儿被我的模样吓坏了,一叠声地喊着我,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便要扑过我身边,眼泪也愈流愈凶了,“母妃你别哭、别哭!”
我拼命摇着头,整颗心便如生生被人剖成了两半一般剧烈地抽疼。孩子……我那样一心期待着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对我如此不公!既然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要这样残酷地夺走我的孩子呢!那是……那是我那样期待着的龙凤双生,我的恪儿,我的婧儿啊!
眼前阵阵的发黑,我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撑起身来,定定地瞪着那地砖上瑟瑟发抖的芸娘,我一字一句几乎是咬出口来。“孩子……现在何处?”
芸娘颤声道:“那……那小小姐生出来时便……便活不成了,夫人此时只怕不宜与她相见。”
“我只问你,她在哪!”我厉声喊道,气力一泄,牙关便再咬不住了,阵阵地抖了起来。
正僵持处,那小丫头已将苦药熬好颤巍巍地端到了我身前,小心翼翼地劝道:“夫人……夫人请先用药。”
我并不言语,只是死死瞪着那芸娘,蓦地抬手便将药碗挥落在地上。呀得一声惊呼,跟着便是锵啷一声脆响,惊地那小丫头连连后退了几步方才一跤跌下,吓得不轻。我死死地按着心口,只觉呼吸是愈发粗重了起来,惇儿忙尖声道:“母妃你怎么了!”又转向那芸娘道:“快去把窗户打开,母妃都透不过气来了!”
那芸娘迟疑道:“不、不能开窗啊,夫人如今正在月子里,万万不能招了风的。”
一时间房中乱成一团,芸娘与那小丫头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残物,惇儿是一叠声地喊着我,不断抬手拍着我的后心助我顺气,怀中恪儿也被那惊动吓到,紧攥着拳头咧开嘴便大哭了起来。我怔怔看了他一眼,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下去,却是连抚慰他也似不会了。
芸娘见了我的模样也跟着流下泪来,她抬衣袖擦了擦眼泪,叹道:“夫人心里头苦,奴婢知道,只是夫人千不管万不管总还要顾念一下小公子,夫人,您还有小公子呢……”她说着擦净了手走到我身边跪下,抬手在我怀中的襁褓上轻轻拍了几拍,直到恪儿哭声渐消才抬眼看住了我。“听说小公子生下来时夫人便见了大红,莫说小小姐,便是夫人的性命也是险些儿便保不住了,多赖夫人平常行善积德,这才母子平安,夫人,您总要往那亮堂处想想。”她见我怔怔不语,只伸手自恪儿的小脸上轻轻摸着,沾了一手的温热。恪儿他现下却是闭着眼睛,察觉到我的手指滑到他嘴边,他竟本能地便吮住了,咂咂有声。我一怔,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呆呆地望住了那小小的一团柔软,“他是不是……是不是饿了?”
芸娘轻轻笑道:“没有,一个时辰前奴婢才刚喂过的。小公子这是小娃娃的习惯,见了什么都想吮一吮。”她偏了偏首又仔细看了孩子一眼,“这也是夫人与小公子的母子情分呢。”
我只觉臂膀渐渐有些酸乏,虽仍是舍不得放下孩子,却也不得不将恪儿送到她怀中。咬了咬唇,我低低道:“这个孩子……”余下的话却是蓦地梗在了喉中,怎样也说不出口了。叹一口气,“没什么,你去罢。”
芸娘却似明白我心中的担忧,顿了顿,她轻声道:“夫人放心,七生八死九成人,小公子虽然没有足月,可是七星子却说是最最有福气的呢!”
我点一点头,勉力挤出一丝笑意,眼见她走到门口处伸手扶上了门栓,我心中一痛,终是忍不住开口:“真的不能看看她么?”
她转过神来,叹一口气,慢慢将孩子仔细拢好,又轻轻拍了几下才道:“夫人晕迷了两日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