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超出了我的控制。
近似贪婪地嗅着她发上淡淡的清香,只觉说不出的好闻。我听到自己内心的渴望,我想要拥有她,不止是身体,我最想要的是她的心,是她那颗冰雪般玲珑剔透的心。
鸾镜—拓跋朔番外(下)
我很快定下了大婚的日子,我迫切地带她进宫觐见父王母后,我看着她得体地微笑,端庄地静坐,我竟莫名的心慌。心头冒出突然的念头想要打破她的这番宁静,想要看她受惊的模样,失措的神情,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她是活生生的存在着,才能证明我确确实实地拥有着她,我——害怕她那样淡定的模样,那副笑脸阻隔了我,我看不到她的真心。
日升月落,我很快等到了大婚的日子,我悉心地布置了喜房的模样,一切一切全是照着楚朝的礼仪,我很用心地准备着,事无巨细。我想给她一份惊喜,我告诉自己,就算是为了初初那句“陌生异族”向她道歉,可深心里却很清楚,不是这样子的。或者说,不纯粹是这样子的,我,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能欢喜,能看到我的努力,能接受我的存在,并将之视作理所当然。
我想取代那个人,不,不止,我想让那个人彻底消失,在宓儿的生命中,从来便只有我。
永远记得浅笑嫣然的宓儿软软伏在我的颈项上,温热的气息如最撩人的清风,直令我整个胸腔都溢满了饱涨的满足。我听到她轻声细语,却透着不容怀疑的坚定,她说:“今夜与王爷饮下此酒,从今而后,苏宓生是王爷的人,死,亦是王爷的魂。”
那时的我在想什么呢?怕是只恨不能连天上的月亮也射下来给了她赏玩,只求她倾心一笑罢?温香在怀,心跳逐渐控制不住地疾快了起来,少许饮酒的她白皙的颊上缓缓洇出了诱人的粉红,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望着她满脸羞涩难安的扭捏神态,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融进骨血里。
宓儿,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完全拥有了你。虽然后来因为惇儿突然的犯病连累你被赫托设计掳走,可是我终究还是寻着了你,毫发无损地将你带回身边。那个山洞,那处温泉,那个夜晚有我此生最美好的回忆。我看着你一点点地褪去青涩,温热的清汗缓缓游走带出你诱人的体香,我听到你压抑的轻吟,菱唇受贝齿无意识地蹂躏,啮出道道刺目的齿痕。而线条优美的颈项,纤细优雅的锁骨处更是留下了我深爱的印记,对不起,我令你疼痛了,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的身体牢牢记住我。
粗糙的大掌毫不怜惜地抚上你的心口,你的心跳如擂鼓,震地从不知心悸为何物的我竟莫名地颤抖起来。宓儿,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留在我的身边么?又或是,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要了你来和亲,你现下会是在谁的身下婉转承欢?你沉静喑哑的嗓音会唤出谁的名字?你光洁如玉的身体在我的抚触下慢慢被摆布成妖艳的红莲,落红如火,如业障,燃了你的身,却烧了我的心。
宓儿,一生有那样漫长,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直磨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你的心里真的就会只剩下我一个?
今天,雪势居然停了,倒当真是为了夜晚的花市应了景。我辗转徘徊,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人已走到了重华殿的门口。目光穿过茜纱销金的窗户,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的轮廓渐次分明起来。我看到你了,你正依依俯身手把手地教着惇儿临帖,我听到丫鬟们跟你的说话,你脸上的表情瞧不分明,可你沉静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却重重地灼伤了我。你说,你会送来贺礼,你说,你要带惇儿去看花灯,你说,你要向我道贺。
我飞快转身,几乎是逃奔着跑了出去。府里是明红的一色,到处张灯结彩,因为今天,是我与另个女子大婚的日子。
自古男子生于世间,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我不是一直这样认为的么?可是现下面对着你的冷淡,你的疏离,我却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