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學生麼?安靜一點。」盛決忍無可忍地說,感覺自己的語氣活像個教導主任。
盛決不讓他出聲,做到難的地方,季懷瑜又開始忍不住咬嘴唇。
盛決瞟了他一眼,就看到他牙齒在唇瓣上磨著,將嘴唇咬得泛著紅,泛著水潤。讓人很容易就想到那柔軟溫熱的觸感,和清冽誘人的味道。
「不許咬嘴。」他聲音低沉地命令道。
季懷瑜委屈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盛決管的也太寬了吧,不發聲咬個嘴唇都不行。
結果盛決直接站起來,冷冷地拋下一句:「你先自己寫吧。」然後就出去了。
季懷瑜欲哭無淚,盛決至於這麼嫌棄他的麼,連和他呆在一個屋裡都不願意了。
盛決在外面喝了一杯黑咖啡,壓抑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思緒,季懷瑜越來越放肆的親昵,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確實正在逐漸侵蝕他的理智。
現在竟然會看一眼對方,就憑空滋生出危險的想法,這種失控讓他很頭疼。
季懷瑜突擊了不到兩個星期,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二場考試,考前他把陶昔給他的重點筆記又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自信地進了會議室。
考前盛決照例來看了他一眼,看見季懷瑜搞了個金絲框眼鏡架在鼻樑上,頗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又不近視,戴什麼眼鏡?」
「這叫塑造人設考試法,」季懷瑜煞有其事地解釋道,「通過構造一個學霸的形象,融入氣氛,從而達到通過考試的目的。還有就是,我覺得我戴金絲眼鏡還挺帥的。」
盛決對他亂七八糟的說法很無語:「那我等你的結果了。」
季懷瑜在鏡片後沖他眨了下眼,神采飛揚道:「盛老師,你這下可是要和我去定瑞士了。」
等卷子發下來,季懷瑜覺得自己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第一次他根本看不懂,而現在就算不會做,起碼是看懂了。
他手撐著下巴,邊翻卷子邊認真思考著,不時提筆在上面勾勾寫寫,遇到難的地方,也愁得抓頭髮。
斐清作為監考在門口看著他,低頭笑了笑,她覺得季懷瑜到了公司以後,變化還是挺大的,不只是他,整個公司好像都變得更有活力了些。
兩個小時後,季懷瑜手中的卷子被收走,再過半個小時,盛決走了進來。
「多少?」季懷瑜有點緊張地問。
「65。」盛決的聲音里也難得帶上了輕鬆的笑意。
「哇,我太厲害了吧!」季懷瑜嘴角揚起,比過了更開心的,是看到盛決嘴角的一抹笑。
「收拾下去面試。」盛決收起一閃而過的笑意,通知道。
季懷瑜剛走進董事會所在的會議室,董事們的目光就齊刷刷地向他掃來,審視的眼神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羅姝曼的,明擺著是不相信他竟然能通過理論考試。
斐清宣布道:「那麼面試正式開始,每一位董事會代表將依次提出問題,請在規定的時間作答。」
正兒八經地說完,斐清給季懷瑜偷偷遞了個鼓勵的眼神。
第一個問他問題的是盛決,盛決站起來,目光嚴肅而冷淡,透露著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季懷瑜不禁緊張起來。
然後他就聽盛決毫無波瀾地問道:「請問恆輝的標誌物原型是什麼?」
所有董事都詫異地向他看了過來,明顯覺得這放水放得太過於直接了。
盛決坦然地和他們的目光交接上,語氣淡然地解釋:「對公司理念的了解是最基礎且必要的,我這一問,就算是拋磚引玉。」
聽起來很有道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只能作罷。
季懷瑜在心裡偷笑,表面上風輕雲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