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果真只能将福王送走,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郎中把头摇的跟个电风扇似的,吹着气说道:
“蜀王殿下,小人岂敢诓骗王爷您呐,小人是真的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时刘能却粗声粗气的插嘴说道:
“你没有办法,那是你医术不行。福王爷就有的是办法。你先把王爷身上的春药解了,然后再把王爷救醒,其他的小麻烦,王爷自会解决。”
把中毒说成小麻烦,你当你是蛤蟆哈!
我们都知道福王爷本事大,大到都能召唤天雷啦!
可那又怎么样,医者难自医,就算福王殿下熟读医书,懂得解毒之法,可这里一没有适用的药材,二是他自己就是患者,本事再大,自己还能给自己放血排毒不成?
郎中摇着他的拨浪鼓,咚咚作响。
“春药之毒倒不必解,盖因福王殿下年纪尚小,对于男女之事嘛,尚且不知,所以嘛,这个血气虽然旺盛,但只需多多排尿便可。”
多尿尿就行?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尿液由水而成,不吃不喝哪来的尿?
你个该死的郎中,竟搁那胡说八道,我看你医术就是不行才是真的。
突厥人也真够坏的,暗箭伤人也就罢了,箭上涂抹毒药,也可以理解,可你在箭头上涂抹春药干什么玩意?
还他奶奶的涂抹了两种。
咋地,嫌抹一种太孤单,春药也需要配对?
刘能在一旁腹诽骂人,郎中在床边晃着他的拨浪鼓。
“至于救醒福王殿下,小人倒可一试。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若是小人将福王殿下救醒,那毒药给殿下造成的伤害,殿下立马便会感知到。那蚀骨钻心的痛楚,绝非常人可以忍受,所以小人想要再问问蜀王殿下,当真要救醒福王殿下吗?”
“这个……”
是让李代在睡梦中死去,还是让李代受尽折磨之后,在痛苦中死去,这是一个难题,就连李恪也不敢轻易做主。
“刘将军,李文学,这里福王最亲近之人,除了本王,就属你二人。你们说,要不要将你们福王救醒啊?”
刘能看了一眼李若兰,见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李代,也不说话,当即率先表态道:
“救醒,当然要救醒。我们王爷被毒箭暗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们王爷就是自己给自己治好的。所以末将才会坚持如此。”
“哦?你们王爷在何时何地还中过毒箭?”
面对李恪的提问,刘能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
“具体情况末将也不太清楚,李文学最为清楚,蜀王您还是问她吧!”
刘能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是有点儿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胡咧咧了出去。
正所谓,言多必有失。
李代被伙夫老王刺杀这件事情,看见的知道的人的确有很多,但是箭上有毒,李代中毒一事,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
除了李若兰,就只有他刘能一人。
而刘能,也只是通过李代养伤时的脸色,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
刘能觉得,王爷既然当时就没有公开说明自己中毒一事,那自然有王爷自己的考量,而现在,被自己一语道破,也不知道做得对是不对。
“李文学,”李恪转头望向呆立一旁的李若兰,缓缓问道:“刘将军所言你可曾听到?之前你们福王殿下,果真中过毒吗?”
李若兰知道瞒是瞒不过了,当即点头说道: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那一次我们王爷中毒之后,人是清醒着的,和这一次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