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司徒空居然把电话打了回去。
接通后,听筒里却总是不发出声音,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人的喘息。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司徒空以为是某个人打错了,但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司徒空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都通了,但里面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最后一次,等了十几分钟后,电话内终于有人说话了。
“还记得我吗?司徒?”是一个柔柔的女声。
“……”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
“你是平儿?”几乎在一晃间,司徒空就想起了这个声音。
“是。”
“你在哪?”
“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告诉我你在哪儿?”
“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告诉我你在哪儿?”
这样的话反复几次,电话的另一头的女声叹了口气道:“来不及了!司徒,我就要死了,我只想再多听听你的声音。你可能已经忘记,但我永远记得我对你的的承诺,小妹把最后的一个电话打给你了。这一辈子,你欠我的。”
“平儿!”
电话断了。
这就是当天发生的一切,然后司徒空失踪了,他都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到过什么地方,到底见没见过那个女子。然后,他又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不是他自愿的,而是在青岛的海边被人救上来。好心人看到了他的身份证,为他买了车票,而他的神智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不爱对着人说话,喜欢一个人独自念念叨叨。
“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是他最爱念叨的话。
薛飞读取了司徒空的部分记忆,才拼凑出了故事的结尾部分,但故事的开头却被司徒空永远埋在了记忆深处。
这和老首长的情况有些类似,也和那个陷入回忆的小孩的情况也有相通的地方,都是记忆陷入一个死循环的情况。但司徒空的状况似乎介于老首长和小孩之间。如果是以前,薛飞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切入司徒空的灵魂中,把他从里面拎出来。但现在他不会再那么冲动,他不想老首长的故事重演,或者自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以前他还有蓝蓝的帮助,而现在的他只能靠自己。
司徒岳眼巴巴地看着薛飞,自己的老爸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叔叔如此推崇,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能急!”薛飞首先安慰道,“不要慌。司徒老师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种心伤只能慢慢调理,急不得的。好在这种心伤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这点你就放心吧。”
“你,叔叔的意思是他能够自理?”
“当然没问题,不是啥特别严重的事。该吃了吃,该睡了睡,自己会做饭下馆子,一切和常人无异,就是不爱说话,颠三倒四,那是因为他的脑子里有些东西的顺序有些乱,你要给他时间让他理一理,理顺了病也就好了!”
“叔叔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薛飞这次才听清楚司徒岳对自己的称呼,忙连连摆手道:“我和司徒老师是忘年交,你和我是朋友交流,可别这么叫。咱们各交各的,各按各自的交往称呼,你说你的岁数比我都大叫我叔叔,有点太不合适。这不是折我的寿么。快别这么称呼。”
司徒岳本身也不愿意,但初次见面的时候,父亲吩咐过,他当时也叫了叔叔,这次来若是不叫显然是有些不妥的。听见薛飞这么说也就顺坡下了。
“好,好,咱们各论各的。兄弟的大名最近在网络上可是传疯了。有的人称呼你是天下第一刀呢。”
薛飞平常很少上网,以前是穷上不起,后来是没时间上,他不明白一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