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壁怒了,杨波在守备府横行无阻,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回头从管事到家丁全部扣半个月的薪水再说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啥好事?”周光壁很警惕的望着杨波,上次圈地被杨波拿他当了幌子,昨天还来了个都司的王大人,拐弯抹角的很是威胁了他一番。
“恭喜老大人啊,老大人祖坟冒青烟,住宅又有活水出,想不升官都难哪……”杨波敷衍的朝周光壁拱拱手,拉了条凳子就坐了下来。
“出啥事了?”周光壁闻言坐直了身子,开始严肃起来。
“近日接哨骑来报,说是即墨南部发现一股人数不详的土匪,知闲打算请大人出马,亲率即墨营去剿了他去,不知道老大人意下如何?”杨波含含糊糊的说道。
“唔?”
周光壁捋了捋胡子,沉思起来,自从破了闻香教后,就算万余土匪都已经吓不倒他那颗脆弱的心脏了,最多让杨波把家丁队和护盐队一起拉上。
但问题是,这即墨县南部没听说什么大股的土匪啊?
“连升三级都敢说?怎么老夫没听说近来有闻香教起事啊?”周光壁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问道。
“老大人,就算是闻香教,又怎能连升三级哪?”
杨波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是鞑子!”
周光壁刚喝了半口水,听到鞑子两个字,大惊之下直接把茶水喷到了杨波脸上……
“鞑子人数不多,都包在下官身上”杨波小心揭掉一片贴在脸上的茶叶梗,在一旁的陪着笑。
“放你老娘的屁”
周光壁怒了,他把茶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骂道:“知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去招惹鞑子,那鞑子是好对付……嗯,等等,鞑子,哪里来的鞑子?鞑子打到山东来了,知闲?”
杨波赶紧摇头:“打到旅顺了”
周光壁一听是旅顺,这才松了口气道:“旅顺、旅顺干老子屁事啊?唔,你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跑旅顺去打鞑子,失心疯了?”
杨波摇头,装作无奈的说道:“还不都是那东江总兵黄龙?巴巴的派了副将跨海而来,要调即墨营去旅顺打鞑子”
“我放黄龙他老娘的屁!”
周光壁暴怒起来:“他东江啥时候还能管到俺们即墨的事来了?”
“下官倒是以为可行,你想啊老大人,咱们这次帮了黄龙,下次咱们找他要些船,打着东江水师的名号,往来做些走私夹带,垄断辽海贸易,那还不美了去?这又是升官又是发财的,上那找这么好的事情去?”杨波的谎言几乎把自己都快骗倒了。
周光壁沉吟了片刻,还是连连摇头:“不成不成,这鞑子可不比土匪,这事儿不靠谱。”
看到周光壁畏敌如虎的样子,杨波怒了,他拿出黄龙的信啪的一下扔在周光壁面前:“人家可是挂了号过来的,要是失了旅顺,到时候告大人一个畏战不前,大人却如何处置?”
周光壁刚想伸手去拿信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缩回了手,叫道:“小六”
心腹家丁小六跑了进来,看到杨波怒气冲冲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杨波眨了眨眼睛。
“你带几个人跟知闲去把什么东江来的副将给我宰了,埋到乱葬岗去”
周光壁怒气冲冲的指着桌子上的信说道:“把这信拿去一并烧了,什么东江总兵,什么副将,去他娘滴,老子这里没见过这一号人!”
杨波吓了一跳,周光壁又转头对他说道:“知闲哪,这年头能跟鞑子兵硬来的,我还真不知道有谁,大明全国的总镇总兵有二十人,十四个死在关内,知闲你听老夫一句劝,咱们还是守着即墨这一亩三分地安分过日子算了,打打土匪、马贼的,老夫便许了你,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