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心抽泣着,可是,为什么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难道她的眼睛,恶疾很重吗?
南宫袭襄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揪疼。此时因为为她灌输真气,而有些亏损的身体已经渐显无力。却还不停的拿帕子帮她擦拭去额头沁出的汗水,轻唤着她。试图将她带离那应该不算美好的梦境,可是又怕太大声惊吓到原本有伤的她,于是只得耐心又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着。
可他平时都用六成的功力压制相思引,如今一口气给容轻羽灌输了两成,只剩下两成。而相思引一旦发作,他就必须得用全部的功力去抵御。如今渐趋不适的身体提醒着他,这次的相思引似乎要提前发作了。于是,便渐渐觉得有心无力起来。
望了眼床上的容轻羽,南宫袭襄摇了摇头,想摇去相思引将要发作带来的晕眩感。可是,却是有心无力。
就在他的身体将要倒下床沿时,一支手及时的扶住了他。
“王爷!”
南宫袭襄借突然出现的常宵的手稳住了身形,伸手探向容轻羽的脉搏,确定她内息稳定了,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噩梦了。
“常宵,快带我离开这里!”南宫袭襄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便身子一软,跌在了容轻羽的身边。最后的手,停留在她的手边,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在常宵扶起他后,越离越远。
……
羽儿?羽儿?是谁在唤她?陌生的声音,为何有如此熟悉的温柔?
容轻羽猛然惊醒,然后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而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缕特殊的药草清香。
微微凝神,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容轻羽不禁诧异,接着感觉到胸臆间充斥着一股暖暖的热流,那股热流正逐渐侵蚀着她之前堵塞在胸腹之间的浊气。
这个发现让容轻羽一阵疑惑,然后赶忙盘膝坐起调息。待真气在经脉内运行一周天后,方垂下手臂。
这时想起那阵药草的清香,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气息该是属于谁的。
看样子,南宫袭襄已经离去,而且,似乎离开不久的样子。
那么,刚刚究竟是谁灌输的真气给她?
这么自问的时候,脑海里首先闪过的就是南宫袭襄四个字。
然后便被自己这个认知惊到,他灌输真气给她,他不要命了?
一想到这里,容轻羽赶忙从床上坐起,精准的快步走向门边。
猛然推开房门,这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沁凉的花瓣被风拂了自己一脸,带走了空气里残余的那一抹药香。
刹那,仿佛有什么异样的东西随之划过心头,让容轻羽不禁一怔。想要抓住那感觉,可是它却仿佛那种药香般消失无迹。
“小姐!”
“轻羽!”
怔愣的片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人未至,声已入耳。
“轻羽你怎么了?没有穿鞋子就站在这里!”司马舞萦第一个蹦到容轻羽面前,担忧的望着她。但见她气色如常,便松了口气。
“小姐,刚才贤王爷的侍卫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说贤王身体不舒服,还说你晕倒了,你没事吧?”容欢随后也眼泪汪汪的赶到,但看容轻羽比之早晨好看了很多的脸色,不由得一诧。
“我没事,刚才听见外面有动静,所以就出来看看,忘记穿鞋子了!”容轻羽解释道,而她说话间,容欢已经小跑步的奔进房内帮容轻羽拿出了鞋子。
“你们几个也不知道避嫌,还不转过去!”司马舞萦当即挡在容轻羽面前,凶巴巴的瞪着尾随而来的魏岚霖与凤凝修。
魏岚霖无辜的眨巴了下潋滟的眸子,转过身去。继而似乎很随遇而安的望向枝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