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他的邻居。他那个好侄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了的,连这人也给请了过来。
这人倒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有一张利嘴,人脉关系很广,仅此而已。
可这就够了,有这个人在,他敢撕破脸,估计第二天就会传遍恭俭胡同,甚至能传到自己大儿子的工作单位去。所以这事,他只能自己咽苦水。
因为何学一没有强迫,二没有设局,他只是简单的做了两手准备,然后另一手准备成了,不用再走他这条线而已。是他看死了何学在这里没有人脉,认定他在他跟前故意充大头,又见开学日期近,便死命拖延以致走到今天这一步而已。
那戴眼镜的高瘦男子笑着说道,“何先生不仅谦虚,特别爽快,还厚道。拿钱给你们老何家周转,没成事也没要回来,还专门来请吃饭,这样的人,值得相交。”
四伯公何迈听到这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何学便宜占尽了,狠狠咬了他一口,还得了好名声。在外人看来,何学一切都好,倒是他办事不力了。
何亭亭在旁一边听一边点头,小脸蛋上满是笑容,她就喜欢听到有人赞她爸爸。
这么想着她看向四伯公的老脸,见他脸色很不正常,目光有点渗人,便移开了视线。
“来,来,来,我们喝酒吃饭……我和我四伯这么亲的关系,说什么成事不成事的?四伯愿意帮忙我就高兴了,没成那是有别的因素,说来还是我不对,跟另一边又定了。”
何学拿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他其实有四瓶茅台,可是他舍不得再拿出来,所以酒席上的都是普通的米酒。
至于他四伯和两个堂兄的目光,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何学不在意。
毕竟嘛,两方博弈,都抛出鱼饵钓鱼,就看谁收线快,谁钓着大鱼而已。他何学承他们相让,拔得头筹。
何迈和两个儿子艰难地举起酒杯,挤出笑容来和何学喝酒。
何亭亭心情舒畅,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连一向嫌弃会让舌头变黄的汽水也喝了大半杯。
何玄国何玄军和何秀芳何秀梅几个似乎都知道何学坑了他们家,所以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敌视。
被这些堂兄堂姐看着,何亭亭表示胃口倍儿好,多吃了半碗饭。
吃完饭,何亭亭和何学一行人跟四伯公告别,礼貌十足。
忽听得何学笑着说道,“等有钱了,我还打算在这一带附近买房子,到时还请四伯不嫌麻烦帮帮我……说起来,真是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
“那是自然……”四伯公说出口的话像是咬碎了说出来的,怪异到了极点。
何亭亭盯着他看了又看,都没看出什么,便跟着何学和林玲玲离开饭店了。
何迈看着何学一行人走远,脸色不变,直到将邻居送走,这脸才沉下来。
“爸,看来何学不是书呆子,也不是愣头青,我们和他相处,还是小心些好。”何五回想着何学的气度,沉声说道。
他那个堂弟,气质上倒挺像他见过的某些领袖。
“那小兔崽子,倒是我小看了他。”何迈咬着牙说道。
他以前以为何学比不上何逊,现在看来,比不比得上另外说,何学的狠劲是何逊没有的——或者说情分,何逊和他们几个毕竟是兄弟,多少有些情义在。
而何学和他们,半点情分也没有,真要坑他们,他肯定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何亭亭四人第二日就坐了火车回南方,回到南方之后,一下车就感觉到热浪阵阵,是京城远远无法比拟的。
这次可谓得了大丰收,所以即使天气炎热,大家跟被火烤着一样,瞬间出了一身汗也不觉得难受,而是精神十足。
到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