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小君要是没这点包容心,还怎么坐稳这个总经理的宝座啊?”
“可……”文定山嗫嚅道:“可这个说法……不只是编出来为保全我名声的么?”
朱小君哈哈笑了起来:“可我却是当真的!文叔,我朱小君阅历不深,但是我认为一个如此看重自己名声的人,一定不是个坏人。或许他做过错事,可是,谁又能担保自己一辈子不做错事情呢?你跟吕叔是三十多年的老兄弟,当年,为了吕叔,你文定山都愿意舍了自己的性命,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你文定山绝对不会背叛吕保奇!”
文定山愣愣地看着朱小君,双眸中闪现出晶莹的泪花:“怪不得……怪不得连大晁那种人都对你佩服有加……我文定山服气了!”
朱小君又是一阵大笑:“拉倒吧文叔,像你像吕叔还有老晁,你们这些老一辈的江湖好汉,在我朱小君心目中,那可都是偶像级的人物啊!行了,啥也别说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吧,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跑银行,给那些工人弟兄们提现金发工资呢!”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殷卓婷突然道:“不用了,朱总,公司还有个小金库,钱虽然不多,但发工人工资,还是足够的。”
朱小君大喜道:“这可是件大喜事,我正犯愁呢,银行说我们奇江医疗一天取现的最高额度是二十万,我牛皮都吹出来,说三天内解决工资问题。这下好了,牛皮保住了,我也不用腆着脸去求银行那些人了。”
文定山和殷卓婷唯唯诺诺地去了,刘燕从里屋显现出身来:“你真打算放过他们两个?”
朱小君笑了笑:“那你怎么打算?”
刘燕道:“我不懂,我只听你的。”
朱小君拉着刘燕的手,坐了下来:“家和万事兴!刚才在会议厅,我之所以要狠下心来处理那么多人,为的是给留下来的人提个醒,告诉他们,必须要跟公司心连心,才会有好的结果。但是,对文定山和殷卓婷这样的老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你舅舅的老部下,要是拿他们开刀,只怕会引起更多人的猜疑和伤心。这是一,其二,是因为不管是文定山还是殷卓婷,他们的经历和能力,对保奇地产都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处理了他们,对公司来说,损失大于利益。其三,原谅一个人很不容易,但是那个被原谅的人将会感恩他一辈子。文定山和殷卓婷经历过这一次之后,我相信他们一定改头换面,全力支持你的!”
刘燕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朱小君的肩上:“那你会不会感恩我一辈子呢?”
这或许只是刘燕的随心一问,但是对于朱小君来说却很难作答。
大半年前的那档子事,刘燕确实是真心地原谅了朱小君,而朱小君也真心地感激着刘燕,但是,若是把这种事转化成言语说出来,朱小君却有些不情愿。
最主要的是,朱小君还担心要是说了出来,说不定就会成了刘燕手里掌握的一个把柄,在今后的日子里,随时随地她都可以拿这件事来抖落抖落朱小君。
“嗯,是得感激刘燕董事长的提拔之恩,我一定会终身铭记……”脑子转的飞快的朱小君不漏痕迹地跟刘燕玩了一手偷换概念。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刘燕看着朱小君,羞红了脸颊。
“不是提拔之恩啊,那是什么?”朱小君憨脸皮厚地继续装傻。
刘燕狠狠地掐了朱小君一把:“猪八戒,厚脸皮!”
……
文定山怀着赎罪的心理,一刻也没耽误,立即去找了九鼎公司的渠老板。
渠老板在彭州买下的第一块地就出了房屋凭空消失的奇异案件,在没有得到一个可以平息百姓猜疑的说法之前,那块地他是不敢在继续开发的。
因此,对九鼎公司的渠老板来说,他很需要从保奇地产的手中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