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于是白天几乎都是吃吃睡睡,养养花,给萧奕澈泡点茶。
这些黑土是她专门让人从城外土地肥夭的地方搬回来的。
将这些黑土放入盆栽里,再移植上一些花,便能当盆栽了。
凌向月面带恬静的将黑土在花盆里搅拌均匀——
黑土里有些杂质,还有一卷捆绑整齐的——似乎是卷纸?
捆绑整齐的——卷纸?
她心里一惊,心跳漏掉半拍,睁大眼睛朝那已经沾满了黑土的卷得整整齐齐的一卷纸条看去。
但愿是她想多了——
她此时对纸条啊什么的特别敏感,当下也不顾上面沾得黑土,抖了抖,将它展开。
依然是同样的字体同样的字——速将物取——
只不过这次多了几个字:若不然,父危。
院子里只有两名丫鬟在打扫卫生,凌向月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撕碎,全部埋入黑土里,用植物压下。
她撕得很碎,那些碎片分散在各个角落。
她不信这样还能被人翻出来拼凑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字。
种植盆栽这种事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若是让丫鬟来种,那她还种什么。
他可真敢,怎么就那么恰到好处的拿捏好出现的时机呢。
凌向月始终想不通这一点,若是让别的丫鬟发现,并且上交给萧奕澈,那她且不是很倒霉?
若不然,父危。
凌向月仔细回想印象中的汲墨——
除了知道她是鬼才,其余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夫人,需要休息下吗?奴婢看你脸色不对。”月季无意中看见凌向月微白的脸,担心她是站久了,便上前关心的询问道。
凌向月摇了摇头。
又将花盆里的黑土拨弄了几番,确定再无人能看出后,她才丢下一句:“我先回去躺会。”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一家人被人捏着小辫子。
萧奕澈那么多兵,若是随便派点人去保护他们——
末了又觉得自己想法有些天真。
若是萧奕澈问起来,她该如何解释?还有在国子监的舒玄,春考已经参加完毕了,听他说考得不错。
难道也要派人去保护在他身侧?
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
脑子乱成了一团,她究竟该不理会还是满足汲墨的要求?
萧奕澈的那枚玉扳指。从不离手,就是沐浴的时候也不离手。
可见对他的重要性。
他的武功那么高强,自己即便是乘他睡着了的时候用软泥将上面的印子印下来,也要一定的时间。
恐怕她只需要一动,眼睛才瞟上那枚扳指,他已经睁开眼睛醒来了吧!
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怎叫她去完成?
父危,会怎么危?
将父亲抓起来威胁她?还是直接杀了警告她?
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卑鄙!
凌向月心情极差的进了厅堂——
萧奕澈今晚是回来用的晚膳。
凌向月给他添汤,假笑着说道:“多喝点——”
萧奕澈静静的用膳,话从嘴边飘了出来:“听说你昨日去找了父亲?”
语气稀疏平常。辨别不出来是喜还是什么。
凌向月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为了何事?”
凌向月想起丞相说的不要在他面前讨论朝堂上的事情,或者是该男人操心的事情也不想要她操心。
既然他那样说,那么她和丞相的谈话就是保密的。
所以她可以随便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