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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 / 5)

主人亲到了。”

那汉子既惊又喜,一把拉住霍豹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说海……海大爷?就…就在外面车上?……”

霍豹点点头道:“正是”。

那汉子顿时手忙脚乱,整衣端帽,口里不住念道:“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我…我得先去跟大爷叩个头,我得……”

霍豹催促道:“叩头且等一会,赶快禀报三爷才是紧要。”

那汉子连声道:“是是,我真是高兴得昏了头了,霍大哥,快跟我来。”

领着霍豹飞也似到了前厅,略作安顿,便独自奔进内院,可怜他只生了两条腿,奔得太急,一路上连摔了三四个跟斗。

不到半盏茶时间,后院人声沸腾,一片灯球火把,拥出来一个恍如独脚夜叉般的怪人。

那人满头灰发,膝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面部扭曲,塌鼻裂口,两只耳朵只剩下一对窟窿,残眉覆盖着一只独眼,左边少了一只手,右边缺了一条腿,斜柱一根黑铁拐杖,火光下望去,越发显得容貌丑恶,狰狞可怖。

只见他衣衫不整,独脚上鞋带犹未系好,一路运拐如飞,跌跌撞撞迎了出来,不住瞪着那双独眼四处张望,大声叫道:“大哥!大哥!人在哪儿?”

霍豹抢前两步,屈膝跪倒,叩首道:“霍豹拜见三——”

下面一个“爷”字还没出口,早被那人一把抓住后衣领,从地上提了起来。

霍豹身躯已很高大,那人却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竟将他高高举起,凑在火光下看了又看,喃喃说道:“老霍,果然是你么?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副丑样儿?”

语调虽带着调侃,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情,他那丑陋的面孔,竟能予人无限亲切之感。

霍豹清楚地看见那独目中滚动着的泪光,也感觉到自己鼻子酸酸的好难过,强笑道:“多年未见,三爷还是这般硬朗。”

灰发老人点了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大爷回来了,是骗我的吧?”

霍豹道:“属下天胆也不敢哄骗三爷……”

灰发老人身躯一震,哑声又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霍豹答道:“主人车马就在庄外,只因带着病人,不便下车相见。”

灰发老人手一松,挟起铁拐,拔腿便走。

霍豹急忙叫道:“庄外耳目太众,请三爷先让车辆入庄,再相会不迟。”

灰发老人一怔而止,用力顿着拐杖,厉叱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打开庄门!”

几名壮汉应了一声,便争着去拉那铁门,不想门锁久未启用,业已锈死,一时竟弄它不开。

灰发老人暴喝道:“没用的东西,闪开些!”

飞掠上前,手起拐落,“当’的一声响,竟将那把铁锁连锁耳一齐砸断。

隆隆声中,紧闭十余年的“铁门庄”大门,冉冉启开了。

篷车刚驶进院子,车门未启,灰发老人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颤声叫道:“大哥——”钢拐一顿,插进花砖地里,高大的身子幌了幌,朝着车门扑翻跪倒。

车门开处,神刀海一帆一脚跨了出来,急急探手扶住,道:“三弟,快起来。”

灰发老人弃了拐杖,独臂一圈,紧紧抱住海一帆的两条腿,竟像婴儿似的号陶大哭起来。

满院的人,都为之鼻酸难禁,热泪盈眶,一个个都垂首唏嘘不已。

许久,灰发老人才仰起泪脸,颤抖的问道:“大哥,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海一帆摇了摇头,便咽答道:“十年一觉沧海梦。即使是梦,如今也已经醒了。”

灰发老人丑脸一阵抽搐,凄然遭:“大哥,你好狠心。一去十年.竟不肯给小弟半点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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