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连忙上前安慰了几句,等大夫人情绪缓和了一些,才问道:“爹,娘,这是怎么回事?”
定国公冷哼了一声,冷峻的面庞黑沉得厉害,道:“咱们堂堂定国公府,竟然闯进了刺客,还伤了咱们国公府的嫡女,这传出去,叫我脸面何在!谨诚,你去与你姨夫说,叫他定要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杜谨诚听罢,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应道:“恐怕此事与郡主遇刺一案有关,我想姨夫定当会竭力查清的,还请父亲宽心。”
大夫人冷静下来,不再哭哭啼啼,恢复了往日温婉神情,道:“二哥儿,若这事真与郡主遇刺一案有关,恐怕贼人是如何地胆大包天。先前我问过二姐儿她们,她们都说是得了消息便就出了门去,知道出行消息的都只是院里几人。而如今二姐儿与七姐儿均受了伤,却唯独八姐儿相安无事。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难免会对八姐儿起疑心。”顿了顿,大夫人硬挤了一滴眼泪,才又道,“如今你大姨娘不在,我怎能叫八姐儿受这样的冤屈!这定是哪个不要命的,来诬陷她了。”
杜谨诚蹙了蹙眉头,母亲这显然是想将所有事情推倒八妹妹身上。对郡主行刺可是死罪,母亲您怎的如此的狠心?“母亲,这无凭无据的,谁也不会冤枉了八妹妹。何况绯尧是那样明智的人,更不会冤枉无辜。现下八妹妹安然无事,谁也不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她!爹,我看还是加紧八妹妹院子里的护卫,免得八妹妹也遭了贼人毒手!”
定国公想起年幼的八小姐,有些心疼,便道:“诚儿说得对。诚儿,你去寻几个会拳脚功夫的护院,让他们仔细保护!”
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免得老爷说她故意针对庶女,可是想起先前二姐儿所说的,她便止不住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那贱蹄子碎尸万段,以消她心头之恨。
敛了敛神色,道:“二哥儿说得有理,快些去吧,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在二哥儿面前,她永远是个好母亲。
杜谨诚轻轻颔首,又看了一眼踏上的谨岚,见鲜血已被止住,便是安心了不少,方才离开。
走到外屋,见墨岚已换了一身衣裳,便道:“你自己带着伤,也得好好歇着。二哥先去忙了,等会再来探你。”
七小姐点点头,眼里流露出一股异样的甜蜜,甜甜地笑着道:“嗯,二哥,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模样乖巧无辜,全然没有了先前刺伤自己的狠劲儿。
杜谨诚方才离了听云阁。正欲往八小姐处去,小影却现身了。“主子,我查探到一些消息。”
杜谨诚停顿了脚步,小影附耳过来说:“主子,定国公与顾大人有秘密书信来往,两人不似外界传言那般不和。”
“书信?”杜谨诚新下疑惑。当年因颜容之事,姨夫与杜府可是闹得不可开交,连先前绯尧来时,特地请了姨夫,姨夫亦是不给父亲情面,大闹了一场,他们怎么会有书信往来?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不和之说,是为掩人耳目吧!
呵,这事儿越查越大,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子,还有一样东西!”说着,小影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当年庄子上有一人逃脱了。这是他交给我的。他说福伯儿子患病前偷偷塞给他这张纸,还给他银两,叫他远走高飞,他才逃过一劫。”
杜谨诚摊开那纸来,细细地查看,发觉这图案竟似曾相识,只是在那儿见过,却怎的也想不起来。“这好像是一副上水锦帕的样式,只是这样式如此普通,福伯儿子为什么特地交给旁人,还让他离开呢?”
小影也是不解,便摇了摇头。
杜谨诚收好了纸张,放入怀中,道:“如果这是锦帕样式,想来应该会有锦帕。你可找到什么与这一样样式的锦帕?”
“没有。那人只交了这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