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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簪子,瞅了半天,四阿哥这么喜欢木兰,究竟出自什么寄托? “ 朝搴陂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他是象屈原一样认为自己内在芬芳吗?还是觉得自己的抱负和才华不得施展?
仔细插好簪子,端详了下,忍不住讥笑起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的,却不料这么快就插在了头上。
待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出来时,我盈盈上前请安。十三笑让我起来,四阿哥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凝视着我头上的簪子,转而又打量我的神色。我嘴角含笑,静静立在一旁,任由他打量。十三看我们神色异常,只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站着。
四阿哥看了一会我,举步前行,十三阿哥和我随后跟着,行到僻静处,他转身站定,看着我。十三走开几步,在远处打量着四周。
我低头站了一会,强笑道:“四王爷应该已经明白奴婢的意思了。”四阿哥道:“你找我,是让我来猜谜的吗?”
我长吸口气,打起精神笑道:“说得是,那奴婢就直说了。奴婢是来求四王爷娶奴婢的。”他道:“原因。”我叹口气,笑说:“王爷不是劝过奴婢吗?与其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找一门自己相对满意的婚事。经历了太子之事,奴婢觉得王爷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决定从善如流。”
他问:“为何是我?”我笑道:“王爷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他嘴角扯了扯:“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我道:“假话就是,王爷对奴婢青眼有加,奴婢心中惶恐感激,只求侍奉于王爷身旁,以报万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他却脸色严肃,目光冷淡,我忙肃了肃面容,接着道:“真话就是,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下次可就难说。如果嫁给太子爷那种人,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可我却贪恋红尘,所以只能拣一个高枝赶紧落下,避开未知的风暴。”
他嘴角带着嘲弄,好笑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忙撇开目光,他道:“你怎么就肯定,我愿意让你攀上这个高枝呢?”我愕然地看着他,他眼里嘴角俱是嘲笑。我愣了好一会,无力地问:“王爷不乐意娶我?”他笑道:“是!我不乐意娶你!”
我看他神色嘲弄,捂着嘴,苦笑起来,我还真太高估自己,以为送了项链、送了簪子就肯定愿意娶。笑了一会,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他在身后问:“你还打算去找谁呢?十四弟吗?给你句实话,现在没人敢娶你。”我停住脚步,思索了会,转身走回问道:“此话怎讲?”
他敛了笑意道:“太子爷为什么会突然要你?现今看来,苏完瓜尔佳王爷的玉佩是一个原因,他娶不了敏敏,如果娶了你,至少和蒙古的关系也是一个缓和。再则,佐鹰王子去年八月一路追逐敏敏而去,连自己部落都不回,整日和敏敏耗在一起,一待就是一年。让伊尔根觉罗大王子讥笑说‘见了女色就昏头,难成大器!’,佐鹰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搜集了大王子暗自敛财,假造帐目和买通伊尔根觉罗王爷近侍监视王爷的罪证,打破了伊尔根觉罗王爷对大王子的信任。以佐鹰的权术计谋,加上苏完瓜尔佳王爷的支持,将来伊尔根觉罗族的王爷是何人,已经不言而喻。那你和敏敏的要好自然也可为太子爷所用。”
我听得呆呆,我以为佐鹰是因为情难自禁才追敏敏而去,不料竟是如此,这就是我以为的真心?为什么太阳背后总有阴影?这个权利斗争场里可还有真心?悲哀地问:“佐鹰王子对敏敏可是真心?”他道:“这重要吗?反正他会永远娇宠着敏敏,凡事顺着敏敏,何必还非要弄明白是真是假?如果假一辈子和真又有何区别?”
我喃喃道:“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