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我的确非常关心你们家。本条照相馆发展得非常快速,而且在这急速发展的背后,经常看得到五十岚集团的影子,如此一来,不免让人产生许多联想。
我本身也非常忙碌,不可能一直盯着你们家的一举一动,因此我并不知道令尊最近的情况,对了,他究竟怎么了?”
“我父亲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了。他因为直肠癌住进庆应医院,医生说我父亲只剩下一个星期……尽管我并没有告诉父亲这件事。不过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状况。”
金田一耕助神色感伤他说道:
“这样啊!真是令人遗憾。那么,令尊叫你来我这儿,又是为了什么事?”
“在我说出来意之前,我想知道你究竟对我父亲了解多少。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父亲一直要我小心你这个人,但他绝对不是憎恨你,相反的,我父亲还非常尊敬你呢!他常说:‘金田一先生大概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却一直保持缄默。’我不懂,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哈哈!直吉先生,看来令尊至今都还没有把实情告诉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想你并不是一个傻子,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令尊和五十岚集团的会长——弥生夫人之间的关系吗?”
“你是指我父亲要挟弥生夫人的事?”
“看来,你多少也注意到喽!”
“这个……金田一先生,若说我全然不知道,那是骗人的。我父亲曾经讲过,打从我曾祖父的时代,弥生夫人就和我们家有渊源,所以只要我父亲提出要求,弥生夫人都会尽量给我们方便。
诸如此类的事情反复发生,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直到最近……唉!坦白说,在此之前,我连做梦也没想到我父亲竟然会要挟弥生夫人。”
“那么,你又是听谁说起的呢?”
“是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令尊什么时候对你说起这件事?”
“上个月十五日。我父亲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便告诉我这件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勒索弥生夫人呢?”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请你告诉我你的猜测好吗?”
“你们照相馆里不是有一些旧底片吗?”
本条直吉一听,不禁眯起眼睛望着金田一耕助。过了半晌,他长叹一声,打开放在桌上的硬壳公事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高八公分的铁制箱子。
“金田一先生,听说那个就放在箱子里。”
“你的意思是……”
“听说这个铁箱有两把钥匙,我父亲拥有其中一把,不过他早就弄丢了,现在只有弥生夫人有这个铁箱的钥匙。
我父亲的遗言就是: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下个月的同一天,我必须去田园调布的法眼家,在少奶奶由香利面前把这个铁箱还给法眼家,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把弥生夫人名义下的本条会馆一半的股份,无条件地让给我。”
“你看过箱子里的东西了吗?”
“金田一先生,请你看一下这只箱子吧!”
金田一耕助把铁箱拉向自己,发现这只铁箱锁得非常牢固。
“金田一先生,听说恐吓者经常都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嗯,的确如此。”
“这么说,就算对方不采取任何行动,也会被自己吓得半死……唉!我实在不希望自己的下半辈子生活在恐惧中,可是我父亲又告诉我,只要这笔交易正正当当地成立,就不需要铤而走险。”
“因此……你打算按照令尊的指示去做吗?”
“是的。”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来我这里?你说这也是令尊的意思?”
突然之间,本条直吉整张脸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