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阳在医院大致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中午饭也是买来在韩玄烨病房吃的,只不过恰巧又碰到来看望韩玄烨的韩碧月,当时徐骄阳正吃着面包,见韩碧月进来,一口面包嚼在嘴里都不敢咽下去,上午她才告诉他以后不用躲着他,下午就遇见,徐骄阳小心翼翼的吃着面包,心里泛着酸。
韩碧月和他谈了三年恋爱,关系亲密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她主动开口道:“上午的事我听我爸说了,谢谢你救了我哥。”
是他害韩玄烨躺在医院的,现在她还谢他,其实徐骄阳知道她和孟清都是识大体,是非分明的人,可他们越是体谅他,他心口就越愧疚,他依旧愧疚的看向韩碧月道:“应该的。”说完又低下头咬了口面包。
这是他提分手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韩碧月心里想着,和她说话就行,能开口,就能渐渐打开心结,她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徐骄阳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满的情意:“没有,我没受伤。”
韩碧月点点头,坐到韩玄烨身旁,伸出双手替他捏捏手臂,对坐在她对面的徐骄阳说:“你回警局做笔录吧,一会宁致远和江浩天他们会来。”
“嗯,等他们来我就走。”
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宁致远和江浩天他们吃完饭回来,见韩碧月和徐骄阳都在韩玄烨病房内,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两人也都清楚他们的关系,告诉徐骄阳韩碧月有事就喊他们,而后走出病房,忠于职守的立于病房两侧。
徐骄阳在病房内又待了五分钟,而后起身走出病房,在起身前他看了韩碧月一眼,很想告诉她一声他去警局,但是他没有开口,徐骄阳拉开病房的门,江浩天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徐骄阳道:“我去警局做笔录。”
江浩天点点头。
“麻烦你们好好照看她一下,有事和我打电话。”徐骄阳有些担心的对宁致远和江浩天说道。
“你放心吧。”宁致远回道。
徐骄阳离开医院就去了警局做笔录,当他做完笔录离开警局时却遇见了刚刚回来的局长韩玄阳。
韩玄阳五十多岁,身形有点胖,但看起来很壮实,面上很有岁月沉积下来的沉稳、老练的样貌,眼神中还透着智慧,尤其一身警服穿在身上给人特别踏实可靠的感觉。
两人距离五十多步的距离,徐骄阳还记得当初他把韩玄烨送进医院,医生抢救十几个小时告诉他结果时,他自责心痛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拳头重重地击打着医院墙壁,手都流出了血,懊悔自责不已,可当他打电话告诉韩玄阳这个消息时,韩玄阳赶到医院问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韩玄烨的伤势,而是严厉的喝问他:“为何不遵守纪律?为何擅自离岗?是不是贪生怕死?”
而当时徐骄阳只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根本没办法回答韩玄阳的问题,还是在韩玄阳一再严厉的质问下,他才强忍着眼泪回答韩玄阳,他不贪生怕死。可惜他的行为终究害得韩玄阳失去指导作战的信誉,也害得自己失去战友,失去女朋友,更在国际上背负一个贪生怕死的特种兵名号,他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国际了!这种耻辱感对于一个有抱负的特种兵而言真的很受伤。
徐骄阳就这样思绪纷飞的望着韩玄阳,大步都不敢迈。
韩玄阳关上车门,朝着徐骄阳走过来,步伐坚定而又沉稳,站在徐骄阳身旁时驻足脚步,瞅向他,打量着他道:“脱下特警服,看你身上这层皮,也没好看哪去?想长得帅点,就回来穿上你的军装。”
也许对于有些军人来说,他们永远会把家国事,百姓事放在第一位,而把悲伤、泪水往自己肚子里咽,可即便是这样有时候还没有人能体谅他们的艰辛。
徐骄阳意外又愧